“臭乌鸦,你说这什么话!为何不让金乌山庄的人抓他?”沈云飞不悦道。
浪九鸦摇头苦笑道:“你自己想想,若是金乌山庄的人盘问起来,我们该如何解释?你我二人同为男人,且是比武招亲的参赛者,在半夜前来凌姑娘的别院,此事若传了出去,你认为其他门派之人作何感想?”
沈云飞闻言一怔,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应。
便在这时,两道人影从后方飞出,分别是步怜玉和凌如月。凌如月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披着宽大素袍,身上的雾气缭绕,看起来又是刚从浴盆里起来。步怜玉左顾右盼,发现除了他们之外并无他人,不禁跺了跺足,一脸埋怨地望着凌如月,幽幽道:“都怪你了,硬是不让我进去澡房通报,把我堵在外头!这下可好了,为了等你换好衣服,结果让贼人溜走了!”
“你突然出现,我又怎知是敌是友?”凌如月轻叹道。
“此话真令人寒心,难道连我的声音你还分不出来吗?”
“善于口技者,并不罕见,我又怎知这不是敌人的陷阱?”
“算了,我不想与你争辩了!”步怜玉自认倒霉,转过头来,一双美目看向浪九鸦,一脸困惑地问道:“你为何没抓到那贼人?难道他武功如此高强,就连你也不是对手?”
“等等,又有人来了!”浪九鸦倏地举手,制止步怜玉继续说下去。
沈云飞以为有贼人又绕回来,脸上表情忧喜掺半,忧的是对方胆敢再次回头,必有所倚仗,不可小觑。喜的是对方既又出现,便有机会抓到他,这次全员到齐,再无放走他的理由。
令人意外的是,足音声是从正门口响起,待到对方步入大门之后,众人才发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凌若烟。凌若烟抬头一瞧,顿时也大感奇怪,只见所有人一字排开看着她,令她不禁有些茫然。
稍作询问之后,她这才明白其中原委,不禁心头一凛,忐忑不安。她望向被彩儿抱在怀里酣睡的梦梦,抚摸了她的额头,确认一切无事,这才缓了一口气。
“若烟姐,你是来接梦梦回去的吗?”沈云飞问道。
“其实,我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事。”凌若烟美目掠过一丝复杂之色。
“若烟姐不放心我们保护梦梦吗?”沈云飞有些意外。
“你别误会,我没有轻视你们的意思。”凌若烟蹙起黛眉,脸色古怪异常,踌躇半晌之后,她才叹了口气道:“不瞒你们说,其实方才凌战被贼人袭击了,我担心你们出事,这才顺道过来瞧瞧你们的情况,想不到你们竟也遇上了那个贼人。”
“什麽!凌战也被人袭击了?他有看清那人是谁吗?”沈云飞问道。
“依他的说法,对方身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他看不清来人是谁。”
沈云飞大喊道:“这就对了!我们方才瞧见的贼人,也是这一身装束!”
“此话言之过早了。”浪九鸦摇了摇头,望向凌若烟,问道:“凌战是在何处受到贼人袭击?”
“他是说在自己的别院,当时巡视的人听见他的声音,赶忙前去查看,只可惜对方已经逃走了。”
“他的别院离这里多远?”浪九鸦追问道。
“不算太远,但也不近,怎么了吗?”凌若烟反问道。
“我们方才遇见的贼人闯入这里,下手果决,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失手之后,又跑去另一处别院袭击凌战,未免有些说不通。”
“也许他是误闯?”沈云飞说道。
“不太可能,隐月小筑建在湖中央,又被大片竹林围绕,对方能寻到这里,说明他对金乌山庄了如指掌,又怎会误闯呢?再者,金乌山庄设有层层关卡,四处均是巡视的人,他能避开这些人找到凌战的别院,这有些太过巧合了。”
“这么说也是。”沈云飞摸了摸下巴。
浪九鸦望向凌若烟,说道:“按照若烟姐的脚程来算,凌战受到袭击很可能比我们这里更早,所以这两人应不是同一人。”
凌若烟眉头紧蹙,目光露出担忧之色,说道:“若真如此,那事态可严重许多了,我必须赶快通知家主才行!”
“对了,为何凌战遭遇袭击,警钟却未响呢?”浪九鸦想起彩儿原本要这麽做,那是因为自己阻止了她才作罢,但凌战没有敲警钟,不禁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凌若烟轻摇螓首,无奈道:“明日是比武招亲,他不想引起众人恐慌,故而不想惊动他人。根据目前调查,除了他遭受贼人偷袭之外,各处均任何事,所以他认为这名贼人很可能只是针对凌家而来,无须造成他人恐慌。”
沈云飞心念一动,问道:“他们虽不是同一人,但会不会是同伙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