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巧妙,但我怎能信你是心甘情愿,日后不会过河拆桥?”
“事实上,我是相信浪公子的为人。浪公子不瞒此事,坦然说出,已然说明浪公子行事光明磊落,乃是正人君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南宫姑娘又怎确定浪某不是故意博取好感?”
“单凭浪公子的武学造诣,纵然我恢复了内力也赢不过浪公子,浪公子又何必如此担忧?”
浪九鸦怔了怔道:“你当真要我继续帮你?”
南宫紫嫣颔首道:“不错。”
步怜玉失声道:“师姐,你真答应他?”
南宫紫嫣瞥了她一眼,说道:“我心意已决。”
步怜玉顿时一愕,表情活像被人塞了一勺黄莲,敢怒不敢言。过了一会儿,她咬了咬唇道:“既然师姐这么说了,那我也无话可说。”她瞪向浪九鸦,语带恫吓道:“你最好乖乖把眼睛闭上,别东张西望!”言虽如此,她语气已不像先前锐利,便是不知是看在南宫紫嫣的面子上,还是她知道自己不是浪九鸦的对手。
浪九鸦依照南宫紫嫣的教导,双腿盘坐,眼观鼻,鼻观心,灵台清明,掌心贴在她背后,输入源源不绝的内力。不知是浴水过热,还是药效开始发作,南宫紫嫣香汗淋漓,晶莹剔透的水渍从吹弹可破的肌肤缓缓流淌而下,宛若清晨露珠,美不胜收。
浪九鸦若想一窥美景,偷偷睁开眼也不会有人发现,毕竟南宫紫嫣背对着他,步怜玉全神贯注在南宫紫嫣身上,也没空分神管他。不过,虽说浪九鸦一直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但答应他人之事,他也不想违背,更何况对方相信自己,倘若为了一时之快做出此事,日后他必愧疚无比。
良久之后,经过内力调和,南宫紫嫣感觉内力逐渐恢复,提气丹田,运转周身,真气流窜全身,果真已成功。南宫紫嫣大喜过望,睁开美目,正欲起身,忽然双腿一麻,整个人往后一跌。
浪九鸦虽目不能视,但耳能辨位,蓦地伸手一探,搂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南宫紫嫣软躺在他怀里,欲起无力,那娇慵样儿我见犹怜,诱人至极。
片晌之后,南宫紫嫣勉强撑起娇躯,藉浪九鸦按在身后的大掌,稍嫌吃力地坐了起来。她倚靠水桶,整个人伏在桶沿处,后方露出美背,前方檀口微起,喘息连连。
浪九鸦稍加调息之后,已然恢复,正想告辞之际,忽闻窗外传来细微脚步声,令他大惊失色,猛地转过头去。他暗忖对方若脚步沉重,或许是有客来访,但对方行走轻盈如猫,俨然是想避人耳目。
浪九鸦忍不住道:“你们退后!”不等南宫紫嫣反应过来,他一手抄起南宫紫嫣湿漉漉的腰肢,手指稍加施力,令其往步怜玉方向推去。步怜玉不明原因,但见南宫紫嫣迎面而来,脸色大变,连忙双手张开抱住她。南宫紫嫣面色赧然,呼吸之间,双峰动荡有致,甚是诱人。步怜玉回过神来,正想发怒之际,却听闻砰地一声,窗户竟遭人撞破。
晃眼间,两道人影穿窗入内,迅若闪电,浑身上下凶气外放,明显来者不善。南宫紫嫣察觉此事,忽地想起自己薄衣短裤,羞得无地自容,不由德惊呼一声,急忙往后退开。她左顾右盼,顺手抓起木架上的毛巾,遮在冰肌玉骨的娇躯上。
南宫紫嫣深怕会惊动其他人进入澡房,不敢大声呼,只能退到一旁的死角,心中祈祷浪九鸦能将这两名贼人击退。步怜玉往前一站,挡在南宫紫嫣前方,一双美目直视来敌,不敢大意。
两名贼人一身黑衣,头戴黑面罩,露出精光闪闪的眼睛,依照体态来推断,应是一男一女。黑衣男子注意到南宫紫嫣,凶光大盛,双足一蹬,凌空翻圈,朝南宫紫嫣和步怜玉当头攻去。他双手一探,指如鹰爪,动作行云流水,浑然天成,毫无半分破绽,俨然是箇中高手。
步怜玉冷喝一声,手中长鞭如毒蛇般激射而去,钻入对方胁下,反守为攻。来人目光寒芒再起,双手一张,由外弯内,抓住了长鞭。一股内力似若实物,透过鞭身排山倒海涌去,猝不及防之下,步怜玉被强劲之力反震,惨哼一声,退了半步,嘴角渗出血丝。
黑衣男子打算趁胜追击,后方的浪九鸦却不给他机会,纵身一跃,挟空劈下。黑衣男子回身一旋,双掌朝天,力求抵挡,岂料浪九鸦内力如惊滔骇浪,狂涌而至,黑衣男子受不住这股狂傲不羁的力道,大喝一声,不顾自身内力反噬,愣是将浪九鸦推开。
黑衣女子绕至浪九鸦右侧,意图偷袭,但见浪九鸦目光闪动,腾出一只手对准黑衣女子攫去。此招迅雷不及掩耳,兼之黑衣女子没想到浪九鸦对付他人之时,尚有余力,一个不注意便被他伤到。不过,因为浪九鸦此招威吓居多,黑衣女子仅是胸口被擦破而已。
浪九鸦注意到黑衣女子的胸前,微皱起眉,他发现那身黑衣底下竟藏着蚕丝软甲,看来对方有备而来,绝非易与之辈。
黑衣男子怒视着浪九鸦,说道:“我们此行前来,只为抓南宫紫嫣和步怜玉,你若不阻扰,我们完事之后速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