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见他不答,笑道:“难道你还需要我保护不成?你把内力几乎全给了我,一个人上路没问题罢?”心道:“要是我跟你去,你只会逞强的挡在我面前,那才是更加危险。”
文之隐道:“我当然没问题!”若雨微笑道:“那就好,一路好好照顾自己,快点回来,别让我挂念太久,知道么?”文之隐道:“你……你真的不同我去?”若雨道:“我不想见他,他也不想见我,又何必去?不过阿隐哥,我没办法陪你,你这一趟路过去多练内功,不准受一点伤回来。”文之隐叹道:“好罢!”
若雨道:“你打算哪天出发?”文之隐道:“为了不让你等我太久,等等就去。”若雨上前紧抱着他,道:“快点回来。对了,你还是帮我谢谢他和徐姊姊的救命之恩。”文之隐叹道:“雨儿妹,他对我们的好已经无可复加,你到底是何处还放不下?”若雨道:“武功。他如果是真心忏悔,又怎么有那许多时间把武功练得这般厉害?十年前他可没这般本事。”
文之隐道:“我帮你问个明白,他一定有他的理由,说不定就是一意练得很强,好回来保护我们。”若雨心道:“他根本不肯见爹爹,这绝不是最初的理由。”道:“好,等你问完回来告诉我。”文之隐在店中拣了几项兵刃,道:“我这就出发了。”若雨道:“一切小心,要照顾自己平安。”文之隐道:“放心罢!”二人依依别过,文之隐牵了枣红马,自向北方而去。
若雨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心道:“阿隐哥,别怪我不肯陪你,只是现在你尚不足以护我,我不能再让你为我遭受危险。”
文之隐独行道上,摸出了柳如雪的信函在手,心道:“那时雨儿妹的母亲对我说道:“他一定是在某个边塞城池之中。那个人的父祖,均是终生为边防之事努力,如今他不告而别,定是打算与我们永不见面,回到边境地区承继祖业。你到那边的城池打探一下,有没有一位隐姓埋名的将军之类,那就是他了。”既然如此,我不妨到先前大师他们最后驻守的定州城去问问消息。”
这一日到了开封,文之隐忽然想起:“往后一路往西,却不知茗玉派的同门怎么样了,要不要绕路过去看看?只是雨儿妹在家里等我,我又如何能浪费时间?”忽然灵光一闪,暗道:“是了,大师在离开之前,曾经和陈师妹说过话,或许她能知道大师的行踪也说不定。我便从济水顺流而下,将到之时再发“千里共婵娟”让他们与我相见,如此,便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心念已决,便即弃陆乘舟,多付一些银子后,枣红马亦和他一起上了船。
文之隐依若雨所言,在船上只是多练内功,寂寞之时便以马匹为伴,数日无话,算算已到了同门能听见暗号之处,便将千里共婵娟对空发出,眼见自己内力只约莫与三年余前关进足赤宫时相当,心中一番莫名滋味,只知必得继续勤修内功而已。
待不多久,却见另一枚千里共婵娟自远处腾空而起,文之隐闻其声音清响辽亮,心道:“这般内力修为,倒比此刻的我强上一些,当是梁师姊所发,真希望陈师妹也有一起过来,好让我打探打探大师的消息。”便命船夫将小船稍稍靠近河岸,任小船顺流而下。
一盏茶时分过去,却见二乘马自河畔骑过,恰巧文之隐与马上乘客同时认出对方,文之隐喜叫道:“陈师妹!”并打手势要船夫把船靠岸停妥,仔细看时,另一人乃是鲁通,心中一奇:“怎么反而没有梁师姊?”跃上岸去,道:“陈师妹,我真担心你没下山找我。”
陈和苓听见暗号声音不大之时,只道是若雨所发,然而一瞥眼间却没见着,想文之隐单身来此,竟是有意与自己相见,心脏不由得怦怦而跳,忙作揖道:“参见掌门师哥,师哥此行去取解药还顺利么?”鲁通道:“你都没说你给人下了药物,一听陈师妹说起,真是吓死俺了!”文之隐道:“波折虽多,总算平安无事。”
陈和苓放轻声音问道:“那……龙师妹呢?”文之隐笑道:“她很好,在家等我回去,多谢师妹挂怀。不过梁师姊怎么没有到此?方才的千里共婵娟不是她发的么?”鲁通哈哈笑道:“陈师妹得师父遗授卷轴,轻轻松松就练到比我还厉害啦!不过师弟,刚才那枚你倒留力不少。”文之隐叹道:“我没有留力。方才那枚我已是用全部内力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