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清一听,仰天哈哈长笑,文之隐一愕,祁夏清骤然喝道:“动手!”贾聪以下四虎一听,又从四面围上,成克玖毕竟久历江湖,早在救下龙后铭等四人后就已全神戒备,观四虎身形一动,一晃身就欺到功夫第二弱的陶猛身前。陶猛斜身一闪,成克玖左手已而扣住他脉门,右掌劲力一运,便将他往廖捷身上推去。廖捷一见,连忙使开轻功趋避,但成克玖劲力之大,投掷之准,他又岂能避开半分?风驰电掣在半空中一撞,双双飞出,这时殷胜的援手才恰好赶到。
成克玖方才躲于暗处,已见殷胜掌力伤及文之隐,道:“就看你这厮功力如何!”左手负后,单以右手抵其掌力,殷胜只觉他双掌有如一块寒冰,冻得上下牙关不自觉轻轻互击,只想撤掌抽身,但说也奇怪,明明不觉成克玖一点抓握拿捏的力道,一只手却似给浆糊黏住一般,连运三次劲都没法脱开,贾聪见状,使出虎爪便向成克玖右臂而去。成克玖左掌一出,已反抓住他五只虎指,劲力一送,爪杆击上他胸口,又将他掼了出去,但殷胜之困一点未变。
这时青铜使也已举笛抢上,祁夏清叫道:“赤铜使,快包抄!”冯牛自给文之隐莫名留下性命之后,心中一时茫然,只自问:“他为甚么要饶我?毒酒是我给的、那女孩是我抓的,我数次领人为难他们,他为甚么不趁这机会杀我?难道真的只是下不了手?”忽然听得祁夏清指名呼叫,这才瞬间回过神来,叫道:“众位江湖朋友,和我一同围住这群人!”双手一挥,三十六人即分左右包抄而上,成克玖见状,再不瞎耗,右手一扬,已将殷胜掷到完人园大门之侧。
文之隐心道:“单凭成老前辈、大夫、蔡伯伯等人的功夫必难全身而退,若能让冯牛倒戈相助,才是万全之策。”叫道:“冯牛,你可知道我是甚么人?我要你思考的二个问题你想清楚了没有?”
冯牛道:“你不就是个小鬼么?还敢叫我想甚么问题!”心中暗道:“他那时要我好好想想,是谁让我远离二年“年年长生锭”之苦,又是甚人费心费力筹组足赤帮,教我冶炼铜矿的技术……这小鬼莫不是跟先帮主有甚么干连?”
文之隐道:“冯牛、祁夏清,你们给我听好了,我就是足赤帮先帮主,文子列的儿子!”二人一闻,都是心中一惊。这时张实已给连逖解了穴道,心道:“果然如此,我看他手上那张地图,的确就像我们多年前方入宫卧底时绘给帮主的那一张,那他方才必是假投降了。”
祁夏清暗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小子的怨气如此之重。我方才听他喊些甚么“为足赤帮而战”,只道他是随便跟着喊喊,原来他早知足赤帮之事。先帮主自称姓武名子列,看来只是纯粹将文转武,掩人耳目罢了,这小子名作之隐,先帮主一切早计划好了,要藏好这小子的身分,让他给自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