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隐大异,心中暗道:“不是这园子里尚有甚么陷阱机括罢?”忙问:“祁夏清怎么会在这完人园里?”冯牛不答,只是更领他们往若雨昔日居室而去,文之隐心中起伏不定,不知冯牛葫芦里卖甚么药,却听脚步声响,一人缓步自若雨居室而出,道:“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能猜到我在此处。”这人嘴角微翘,趾高气昂,一袭金袍灿然生光,正是足赤教教主祁夏清。
文之隐大吃一惊,暗道:“祁……祁夏清躲在雨儿妹房里?”若雨心道:“原来如此,祁夏清只道我们决不会来这里,他自知技不如人,干脆龟缩此处,却巧我们也认为他不会再至此处,便在这里碰头了,怪不得一进这屋子就有陷阱,冯牛也巴巴的赶到这里。唔,那完人园大门敞开,莫非是空城计之意?我们只怕被他找到踪迹,殊不知,他更怕阿隐哥知晓他在何处。”
文之隐见祁夏清突然出现,心中凉了半截:“他人在这里,我哪里还有时间劝服冯牛?”反手将若雨递给蔡罡,双足一点,就朝祁夏清而去,祁夏清微微一笑,一人喝道:“不准动!”青铜使快步从旁抢出,一手持刀,一手提在一人后领,众人齐看去时,被擒之人正是龙后铭。
若雨心中急叫:“爹爹!”文之隐一见亦是大惊,半空中一个筋斗落回原地,心道:“不好,我这一下后有冯牛,前有青铜使,该怎么办才好?”在青铜使之后,更有三名青衣教众步出,一人挟了柳如雪,一人挟了若云,一人挟了杜严,若风却不在其内。
小綪叫道:“你把风哥哥弄到哪里去了!”祁夏清笑道:“我祁夏清心地可善良的呢!见他行动不便,就没邀请他的大驾了。”梧桐见杜严被擒,亦是十分紧张,叫道:“相公!”
文之隐双手紧紧握着兵刃,一颗心却是茫然无措,骂道:“青铜使,你就没有一点本事,只会干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么!”祁夏清笑道:“我好好一杯酒明明是招呼你的,你却让我龙妹变成这副模样,是谁没有本事?”文之隐又悔又怒,暗道:“今天不杀了你,咱们不能算完!”计较无论攻向祁夏清亦或青铜使他们必然先杀若雨家人,双足一点,纵向冯牛,半空中高声叫道:“快把我雨儿妹的家人还来,否则我就不容情了!”
冯牛毫没料到文之隐居然对自己出手,百忙中随手一隔,却没半点用处,已给文之隐擒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