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后铭笑道:“真好,真好,我的二个女儿都在今天找到自己的归宿,雨儿,回去爹再补个婚礼给你,你们俩个现在就当未婚夫妻罢。”若雨笑靥如花绽放,道:“谢谢爹爹!”龙后铭道:“隐儿,从此以后,我们就全是你的家人,不用再客气拘束,有甚么难题尽管找我们解决,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下来,知道么?”文之隐仍自握着若雨的手,喜道:“谢谢岳父!”
龙后铭叹道:“真好,真好。只是为甚么我义弟不在此处?他疼爱我的孩子丝毫不亚于我,要是见了今日的画面,也一定欢喜。隐儿,他也是你的家人之一,知道么?”文之隐道:“是!”心道:“其实早就是了。”又想:“要是能捎个信给大师,告诉他今日之事该有多好?只可惜偏偏不知他在何处。”
若雨正自品尝爱情的甜蜜,余光忽见青影一闪,一人转过身去,心下一奇,心道:“是了,小綪素来关心我和阿隐哥的感情,今日见了这事,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轻轻捏了文之隐手掌示意,放脱他手,步到小綪身畔,正待开言,却见斜倚树干,半躺半卧的哥哥若风摇了摇手,更觉奇怪,脱口叫道:“小綪!”小綪只不回头,低声道:“姊姊,你不要管我。”
若雨回头向诸人望了一眼,只见姊姊的目光散发同情,母亲的眼光透出安慰,龙后铭的表情充满无奈,若风神色则既是不忍,又觉痛楚,而一旁的蔡罡眼色竟带着些许鄙夷,但投射方向并非小綪,而是龙后铭。
若雨已自猜出几分,步到母亲身旁,低声道:“妈妈,跟我说罢,这段时间发生了甚么事?”回头向文之隐望了一眼,眼光扫向绳索,又望向下方。文之隐会意,道:“好。”取来绳索,让她们母女俩绑在一块,正待缒下,若雨道:“等会你也下来一下,好么?”文之隐道:“好。”
三人到了地面,若雨道:“你等一会还是回到上面,确保我们讲的话不会被任何人听见,我不想又有人和我一样。”文之隐一怔,随即领悟,道:“我知道了。”说着便从怀中取出杨少恒留书,呈给柳如雪,道:“伯……岳母,这是大师留给您的信件。”
柳如雪淡淡一笑,伸手接过,却不打开,道:“隐儿,我看你先前在足赤宫之时,于那人也是十分关心,你们二个交情如何?”文之隐道:“他……他待我很好,助我练功,还曾经治我走火、救我性命,我这一生对他只有感激与钦佩,然后……他其实是我表哥。”
柳如雪微微一讶,道:“原来如此。他不知道罢?”文之隐道:“他待我好的时候并不知道,是我告诉他的。”柳如雪道:“我明白了。你上去罢。帮我们看着小綪那孩子。”文之隐道:“好。”向若雨望了一眼,若雨笑道:“我没甚么要跟你说的了,本来也想请你帮忙看小綪的。”文之隐一笑,道:“那我就上去了。你……如果有遇到甚么事,立刻发千里共婵娟叫我下来。”若雨甜甜一笑,道:“知道了!你可不要给我直接跳下来。”文之隐笑道:“好。”顿了一顿,道:“绳索也留给你们罢,扯二下告诉我你们绑好要上来。”若雨道:“好。”
柳如雪望著文之隐的背影,道:“雨儿,遇到隐儿是你的福气,要好好珍惜。”若雨笑道:“我有哪里不珍惜他么?不过这般上上下下的,倒也颇让他累着了。妈妈,你们又是怎么上去的?”柳如雪道:“那自然是有赖蔡大哥的帮忙了。本来听小綪说,你打算和隐儿废了足赤教,可以在这附近等你们回来,但我担心被足赤宫的眼线发觉,刚好遇到这棵千年神木,随口说一句“在此藏身绝不会被发觉”,小綪他们就兴奋不已地说好,还说要在上面盖个树屋等你们回转。蔡大哥似乎颇疼小綪,居然爽快答应下来,于是我们买了一个大竹篓,系了绳索,绕过上面一根光滑粗枝,蔡大哥在下面拉着,把我们一个一个吊上去,最后他自己才爬树上来。”若雨啧啧称奇,道:“那竹篓和绳索去哪了呢?怎么我刚才没有看见?”柳如雪道:“那竹篓很占空间,卡在上面一些的枝条之间,只是隐儿带你们来去如风,倒也用不着。”
若雨道:“原来如此。妈妈,小綪他们到底发生甚么事了?”柳如雪叹道:“建完平台之后,我叫小綪去放记号,她自然是拉着你哥哥去了,我们也不在意,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唉!风儿竟跌断了一条腿。”若雨方才看见若风姿势时就已猜测如此,但听母亲亲口说出,还是颇觉震惊,道:“哥哥跌断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