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到门边,将钓竿递出,道:“小綪,旗子给我,我没了它好没安全感。”
小綪吃吃一笑,道:“好!”也不管这钓竿从何而来,随手挂在文之隐腰上,又将旗子递还给若雨。若雨将旗子插回背上,望着狱门边砖墙,喃喃道:“只盼里外开法相同。”
徐宁心中暗道:“不想我又闯了大祸。”但想只有若雨一人在内,便要帮忙也是无从帮起,只好暗暗叹了一口气。
若雨微笑道:“徐姊姊,你别在意,说不定这家伙根本不知开门之法呢!我也只是随便猜猜罢了。”
徐宁道:“但愿如此。”
若雨瞧着狱门四周的石砖形状俱相差不远,道:“徐姊姊,别按开门那块,随便按压一块,能按进去么?”
徐宁当即试了一试,答道:“不行,随便按了三块都不行。”
若雨微笑道:“那就好办。”抽了旗子,从左至右,从上至下,将全部石砖通通按压了一遍,然而每块石砖竟然全是纹丝不动,若雨暗吃一惊,心道:“怎么会?”潜运内力,又再将所有砖头按过一遍,她想也许适才也许按压过快,没能感受到石砖陷入,是以这一次按得极缓极慢,每一次点出均运足了内力。
不料整整按了一顿饭时分,一直按至了最后一块,仍没有一块是有丝毫松动的,若雨心力交瘁,坐倒地上,黯然道:“为甚么?”但她仍不死心,又再站起身来,瞧准了门外那块唯一能开门的石砖正后方,狠力在上面按了三下,又书了个赤字于其上,却依然一点动静也无,心中一急,暗道:“我便将每一块都试过,却又怎地?”将手放上与其相邻的石砖,正待按落,转念一想,缓缓叹了一口气道:“徐姊姊,小綪,我能拜托你们先去找解药么?我这样试,也不知要试到何年何月方休。”
小綪道:“姊姊……”
徐宁道:“好罢,我知道了。小綪,你在这里陪你姊姊罢,我去找。”
若雨道:“不必为我担心,这里狱卒全不敌我,你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小綪道:“不行啊,姊姊,没有你一起去,我们如何知道要去哪里找?”
若雨道:“这几日来此的路上,我便一直在想解药究竟会藏在何处……后来打定主意,一定要到一个地方去瞧瞧。”
小綪奇道:“哪里?”
若雨道:“小綪,你还记得我们三月前要从这里逃出去的时候,曾经因为我少识得二个岔路口,让阿隐哥决定了二次,而把车推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么?”
小綪笑道:“他推到的偏偏是奇怪的地方。”
若雨不去理她的玩笑话,续道:“那里的岔路出奇地少,门也并非以金属制成,感觉本来便是这足赤宫里一个颇不寻常的所在,那时他还说道,觉得好似有甚么东西呼唤着他,现在想来,他那时其实早已服下祁夏清的药物,说不定,门后便是藏着解药也说不定。”
小綪道:“有道理!后来那祁教主不也阻止他开门了么!”
若雨道:“所以,如果你还记得路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先至那里看看。”
小綪伸了伸舌头笑道:“但我不记得了。姊姊,你一起去不是更好么?”
若雨叹道:“难道你觉得我不想去么?如果我能出得去就好了!我画地图给你罢。”却想身上不曾带得有笔,问道:“小綪,阿隐哥身上有没有笔?”
小綪顽皮一笑,道:“他身上只是一堆兵器,怎会有笔?”说着微微退后一步,反距文之隐更加远了,却原来她性格虽是洒脱开朗,终是一个年轻女孩,不敢将手伸入文之隐怀中掏摸。
若雨微微一笑,道:“你帮我把他抱来门边,让我找找。”小綪见她瞧破自己心思,舌头一伸,道:“好。”
若雨双足跪在门边,正要伸手去揭文之隐衣衫,忽地发现狱门底部角落边有个钥匙孔,大吃一惊,心道:“原来从里面是要用钥匙打开!”
徐宁瞧出她脸上的诧异之色,奇道:“妹妹,怎么了?”
若雨道:“钥匙!是要用钥匙开门!”瞬间记起了那名踢动圆石改变开门方法的狱卒,喜道:“说不定这便能出去了!”走向那狱卒尸身之畔,出手朝他腰间摸去,果然摸得一大串钥匙,若雨大喜,正要解下一一尝试,突听得一人声音笑道:“这一串钥匙呢,只是里头几间牢房的钥匙罢了,要开监狱大门,只怕是无能为力。”
若雨大吃一惊,抬起头来向外一望,只见门外一人身着金袍,满脸堆笑,却不是祁夏清是谁?祁夏清幽幽说道:“龙妹,你怎么把自己给关起来啦?这监狱大门的钥匙,全足赤宫上下,可只有我一人拥有而已。”
若雨一听,全身凉了半截,心道:“他的动作怎么如此之快?”怔在当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祁夏清见她不语,笑着慢慢说道:“龙妹,我以为你素来是颇光明磊落的,居然对我不告而别?为了这小毛头拚成这样,连自己肩膀都弄伤了,那又何苦呢?”说着俯身就要去提文之隐,若雨一惊,抢向门边,旗子一伸,急道:“不准碰他!”
祁夏清笑道:“龙妹,你真的要和我破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