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鲁师哥一看,知道是文之隐所发,伸食中二指挟住,回头果见文之隐坐在地下,忙奔了过来。
若雨笑道:“这是甚么玩意?”
文之隐道:“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千里共婵娟”,是个月亮形状的暗器,呼召门人之用。近一些的距离便是这样用法,稍远一点的话,我对空射出,这物会呜呜作响,便能叫人过来了。”
若雨童心大起,笑道:“我要看!”
文之隐道:“我现在内劲不够,发不上去。便是上去了,也不会响。”心道:“不然我在山脚下发射便是,又何须让你背我上来?”
若雨没去细思此节,又笑道:“不过你本来还是别乱发的好,免得烽火戏诸侯一般,到时你同门都不理你了。”
文之隐听她这话,忙道:“是啊。”心中却想:“若我当真能发,只怕适才还真的会发上去。唉!我怎能像古时昏君一般,为女色所迷?幸好她倒是出言提醒,而非让我越陷越深的女孩。”
说话之间,那鲁师哥已奔到身前,他见文之隐面色苍白的坐着,忙问道:“师弟,你怎地坐在地下?”
文之隐道:“我身受重伤……不便行走……因此想……”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鲁师哥已然大怒,骂道:“是谁?谁敢把你打成重伤?”
文之隐道:“不重要,你快……背我……”但那鲁师哥却没在听他说话,自己问了“是谁”之后,眼光便看向若雨,喝道:“是你么?没见过你,应该不是我派的罢?怎能到这地方来?是了,你这么气喘吁吁,定是刚和我师弟打架,是也不是?”
若雨忙道:“不是我,你还是快听他说话罢!”
那鲁师哥怒道:“这里就只有你一人,怎么不是你?难不成是我打的?是他自己打的?”
若雨本已疲惫,又挂念文之隐的伤势,受不了他这般参杂不清,愠道:“你还是给我让开罢。我自带他上去。”
文之隐见若雨脸色不豫,急着要说话劝解,不料一口气转不过来,竟尔又昏了过去。
那鲁师哥见了,大吃一惊,叫道:“你把我师弟吓死啦!我要报仇!”
若雨见文之隐晕去,先是一惊,又听得这人一意冤枉自己,又急又恼,旗子一抽,喝道:“你想怎样!”
那鲁师哥见她抽了兵器,也喝道:“谁怕你了?决斗啊!”拔出了腰间单刀。他这一喝,树上倒有不少叶子给他震了下来,还将文之隐给惊醒了。文之隐睁眼一看,只吓得心脏差点要从嘴里跳了出来,忙叫道:“不要动手!”语音一落,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若雨大惊,忙要奔过去察看,却见一柄明晃晃的刀子横在身前,那鲁师哥喝道:“不准你再靠近我师弟一步!师弟,看好了,我给你报仇!”
文之隐喷血之后,知道性命已在呼吸之间,忙收摄心神,才不致再口吐鲜血,此时见师哥拦住了若雨,双眼望着他,低声道:“师哥……来……来我这里。”
鲁师哥听了,转头对若雨喝道:“你敢动一动,我立刻就要杀你。”才向文之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