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见她展开旗子,笑道:“举白旗投降了吗?那就乖乖跟我走罢!”
若雨见他不防,一招“擒贼擒王”倏忽递出,笑道:“这便是我的兵刃!”
那教主虽已料着半分,但一来从没见过他人以旗子为兵刃,一来若雨所使的“三十六计功”从不曾为外人得见,竟给闹了个措手不及,仓皇之间,双膝蹲下,才避过了这一击。若雨见他慌乱,心头大喜,一招“笑里藏刀”又再递出。可这招虽然也是不慢,却无上一招那般令人猝不及防,教主斜身一闪,便已轻轻巧巧地避过。
教主看了她这两招,已知她武功较自己实是相差甚远,笑道:“小妮子终究不成气候。”当下也不急着还击,双手负在胸前,身子左右躲闪,笑嘻嘻地瞧着她的武功家数。
若雨见他如此好整以暇的观看,心道:“要我演示这套功夫给你看?休想!”转身便奔。
教主笑道:“别急着走嘛!怎么不先陪我睡一晚?”随后赶去。
若雨听着背后脚步声,心道:“再近些。再近些。很好!”竿尾从腋下穿出,正是第三十六着“走为上”。
那教主武艺虽高,然而这招既是前所未见,出招之时又用腋下遮掩,待他发现已而不及,不觉大惊。总算他应变奇速,终究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使了个“铁板桥”,身子向后急仰,避过了这一击,心中暗叫:“侥幸!”
若雨听得背后脚步声停,回头一望,只见这人双脚牢牢定在地面,身子却以一个匪夷所思的方式停在半空,想笑又笑不出来,心中懊丧不已:“我这最后一拚终究是奈何不了这人,武功终究是不可不练!”
只见那教主缓缓立直身子,笑道:“怎样?服了我罢?”嘴里虽是轻松,脸上却仍一阵青一阵白,显是惊魂未定。
若雨心下计议:“打是打不过的了,只好跟他敷衍几句,拖延时间,看能不能有甚么转机。”便道:“服了又怎样?不服又如何?”
教主笑道:“服了么,就乖乖做我第八十三房小老婆,不服的话,咱们再来斗斗?”
若雨收了旗子道:“再斗我是斗不过你啦!可如果你要我作你……的话,你好歹也要堂堂正正地和我回家,禀明我父母再说罢。”她说到“老婆”两字之时,实是不愿出口,也就含糊带过。
教主笑道:“小妮子休要唬我,去见你父母后,你不叫你父母好好修理我一顿才怪,你怎么还会肯做我小老婆?”
若雨“哼”了一声,道:“你都有八十二个老婆了,到底还要我做甚?而且我今年不过十三岁,我才不要这么早便嫁人。”心道:“姊姊大我七岁也是现在才要嫁出去,教我怎能在此虚度我的大好青春?何况这人一脸贼忒兮兮的,做的事也都不光明正大,甚至杀了孔伯伯,岂能做我郎君?”心念及此,不觉心遥神驰,想象起自己未来的“完美郎君”,双颊登时染上了一片晕红。
教主见她晕生双颊,娇态更增,满厢情愿,只道她对自己动了真情,只因年岁尚幼不肯委身而嫁,便道:“那你甚么时候肯嫁?在此之前,我可以将你像个小公主般养在这足赤宫内,绝不侵犯你身子。”他所说“绝不侵犯”云云,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心中却想只要能先将人留下,不怕日后少了机会。
若雨岂知他用心如此,闻言大喜,心想:“只要他不侵犯我,日子多了怎怕我逃不出此处?”便道:“等我二十岁时或许差不多罢。”
教主摇头道:“太久了,我等不着。”
若雨急道:“你问我的,怎能反悔?”
教主笑道:“我只问你何时肯嫁,却不曾说一定答应啊!不如这样,我给你三年时间,你在十六岁上嫁我?”
若雨道:“不成,那不够我做好心理准备。”
教主道:“不如五年?”
若雨心道:“五年时间逃不出此处,连我都要笑话我自己了。”便道:“好罢,我服你了,便是五年。可你必须保证期间绝不能对我有任何非礼,不然我立刻就走。”
那教主嘴角微微上扬,心道:“不消几日,我就要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啦!到时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道:“好,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