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势让普宗着实震惊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被如海的气势震慑了。他一直对这个比自己小的师弟十分费解。明明不久之前还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为什么会忽然象是变了一个人般,让自己都感到害怕。
难以否认的,此刻正与赵章对峙的普宗竟然对向自己靠近的如海有些害怕,而且他甚至因为这个原因,产生了避战的念头。
不过身在战场之中的普宗并不能顺应自己的念头动作,所以无论他有再多想法,以只能停留在脑海之中。
赵章的马匹被其他将领们包围着冲锋,而下马的普宗则是一个人单枪马的用军刀杀开一条血路。随着双方的靠近,赵章与普宗两人终于正面对上了!
两人一到互相的攻击范围内,赵章便立刻喊道:“你把我妹妹带到哪里去了?快还给我!”
普宗听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想知道妹妹的下落啊?求我啊。如果你现在让所有士兵停止反抗,乖乖投降,我可以考虑告诉你妹妹的下落。”
赵章简直气得发抖,他的面上罩了一层寒霜,双眼死盯着普宗,彷彿恨不得用目光将之杀死一般。
“你不要忘了自己是哪国人,卖国求荣,简直不配做人!”
普宗听了赵章这么说,嘴角咧起的幅度更大了,彷彿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我卖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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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怎么不提朝廷滥杀无辜呢?这种国家,根本不配存在,我就是要推翻这种腐败无能的朝廷,让你们也尝尝我受过的痛苦!”
两人如此你来我往一番后,总算是抡起武器,短兵相接。赵章在马上,因为战马高大,占了至高点的优势,一枪来的又快又急,往普宗的胸前刺去。
而普宗之所以下马也并不是为了逞英雄,是因为他不熟悉马战,反而在陆地上更方便灵活闪躲。所以赵章即使占据了高处的优势,这一枪却并没有刺中普宗,相反的,还被普宗一的旋身反手砍断了枪头。
护卫在赵章身旁的萧问之见状,惊骇得脸色发青,赶紧将自己手中的长枪递给了赵章,并说:“快掉头。你打不过他。”
这句当然也传入了普宗耳中,“打不过我就想跑,赵将军不过如此!”
赵章接过萧问之递来的长枪,咬牙切齿道:“今日若不抓住普宗,我如何向父亲交代?”
萧问之明白他所说的是赵燕之事,其实他心中又何尝不着急担心呢?可是在情感面前,萧问之优先想到的是国家安危。他永远记得自己的父亲离开家的那天,那一脸忧心的神色,还有他对自己说,总要有人挺身而出,去保卫国家。
然后父亲再也没有回来。
虽然他因此失去了父亲,可萧问之却从来没有怪过父亲,也从来不曾质疑过父亲当时决定从军的意志。
这个世界上弱小的人太多了,如果自己与父亲这等习武之人都还不能挺身而出保护他们,那还有谁愿意为这个国家抛弃性命,还能期待谁去抵御外族,保护家园呢?
萧问之从来不认为父亲的决定是错的,即使赔上了性命。萧问之也从来不怀疑自己投身燕王底下,即使确实因此迫害了一些武林中人,可最终只要能结束战争,还给百姓一个安稳太平的生活,萧问之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即使自己多么想不顾一切,现在就冲上去抓住普宗问个清楚,那怕他知道自己也许打不赢普宗,也好过现在这种情况。
不过到底,萧问之没有这么做。他听着赵章咬牙切齿的语调,听着普宗嘲讽的冷笑,那煎熬内心却突然平静下来。
只见他没有任何迟疑的下马,调转赵章身下所骑的的马,并且在他的马腿上拍了一下,那马匹十分灵性,就象是懂了萧问之的意思,迈起四蹄,向战线后方奔去。
马匹一路奔走,剩下萧问之一人留在原地,朝着其他也骑在马上的将领们喊:“千万保护好将军。”
马匹上赵章向后回望,不断扯着手上的缰绳,却怎么也止不住马儿奔跑的脚步,他忙喊道:“如果连我都救不了赵燕,还有谁能救他?师傅,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萧问之面向着普宗,周围响起纷乱的马蹄声,他知道那是赵章身边的将领们追随主将离开了,他没有看到那些人的神情,自然也没有见到赵章看向他的神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