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隘连绵数十里,要如何越过前去党项?再说契丹还在一旁虎视眈眈,岂可贸然行动?”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根本就是被赵章收买了,一心只想留在这里,为他出谋划策!”
如海听普宗这样说,忍不住反驳道:“师兄!我相信非罪师兄不会这样的!”
当事人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普宗,没有说话。
普宗见自己与非罪说不出共识,如海又一面倒的帮着非罪,倒显得他好像才是那个有问题的人,索性也不再说话。
虽然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可是事情貌似也没有要完结的态势。证据就是明明外头天色已经暗下,巡逻的兵卒也已经换班,帐内那三人却还是各据一角,直挺挺的站着,貌似谁都没有想去休息的意味。
不过,事情都总有转机,就如同运势,行到底处自然就会反弹。如海正兀自烦恼的当下,只听见军营外围突然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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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那声响甚至传到了靠近主帐的非罪他们耳朵里。
“外面为什么这么吵?”如海说。
普宗一脸漠不关心的看了他一眼,不答。倒是非罪掀开了帐廉,踏出营帐外去瞧了瞧。
与非罪同时出去的,还有赵章,两人相看一眼,然后才终于见到那个引起骚动的人,远远从漆黑的夜色中走来。
“章儿,好久不见!”
“师傅?”
迎面走来的人是萧问之,他一身轻装,白色的布衣被沿途的沙尘染成了浅浅的灰色,连他的发梢眉宇间都彷彿带着一层薄薄的暗色。
“萧统领。”非罪朝他一揖,算是招呼。
萧问之见到了他,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那使他眉间的阴郁之色淡去不少。
“我听章儿说了,你们现在也住在军营中,我就放心了。”
踌躇了片刻才从营帐中走出来的如海与普宗就正好见了这一幕,如海神情中闪过一抹错愕,普宗则又是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
“是你!”普宗道。
萧问之早就从赵章的信中知道普宗也在营中,此番相遇脸上并没有出现太多惊讶的神情,只是中规中矩的颔首。
“小师傅,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普宗如同厉鬼的眼神象是想将这幅影像牢牢刻画在心底一般,将在场众人一一扫过一遍,最后停在非罪身上。
“非罪师兄,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究竟还是不是少林寺弟子。”
“在下永远都是少林弟子。”
“那你就跟我一起,我们替广元师兄报仇!”
“这位师傅,广元大师之事,我可以与你解释。”萧问之插话道。
非罪跟着说,“师弟,报仇不急于一时,且听听萧统领是怎么说的吧?”
如海也拉着他的袖子说:“对啊,师兄,听完他怎么说,再要报仇也不迟啊!”
普宗纵然心里极气,也只能暂且按下自己的火气,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好,我就看看这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说着这句话时,目光却停在非罪脸上,彷彿想要报仇的对象并不是萧问之,而是他。
“广元大师并没有死,那日我前去取大师信物时,还曾亲眼见过他。”
普宗听罢刷的一声站起了声,“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一开始广元大师是不愿意交出信物的,不过他们用了些方法……”
本来恨不得即刻就翻出军营去找广元的普宗听了,心中不免又紧张起来,立刻追问:“什么方法?你们把广元师兄怎么了?”
“小师傅莫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只是下了药,将广元大师迷昏软禁起来罢了。”
赵章跟着说道:“即使你们认为朝廷乱杀无辜,昏庸腐败,但是对待有用处的棋子,他们是不会随意处置的。”
这些都并不是普宗关心的问题,既然知道广元并没有死,他现下最希望的,就是见与广元见上一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