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清枫微微一笑对那贵公子道:“少主,我来给您引荐一下,这位就是名满天下,江湖里使毒第一高手,唐门掌门唐霜青老爷子,二十年前可是主子倚重的人才啊!”
那二名受伤之护卫听得唐门之名,均是脸色大变,随即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自是担心已着了唐霜青的毒害。
那贵公子闻言喜道:“那可好,完颜宗哲拜上唐老爷子,久闻江南风光绝胜,特地出来亲身体验,不想竟能在此遇见皇阿玛故旧,回去定当禀报。”
唐霜青眼睛在天狼剑等四人脸上轻轻扫过,心中暗自寻思,他知完颜清枫武功极高,二十余年前,二人交手时,唐霜青便有所不及,幸好他们顾忌唐霜青毒药厉害,遂让他脱逃了,然而妻子却为了救他性命,为时任金国太子完颜晟所弒。
话说昔日女真族长完颜阿骨打大败辽国之后,长子完颜晟为避免其他兄弟觊觎大位,遂广交武林大豪为助,唐霜青便是在其时结识完颜晟,受其重用成为得力助手,然事成之后,完颜晟为避免走漏风声,意欲杀人灭口,却为唐霜青所察觉,在晟王府一战中,妻子和弟子尽皆殒命,仅唐霜青和长徒王安通得以身免逃脱,至此唐霜青便陷入报仇血恨之迷梦当中,他深知自身武功不及,遂四处寻访资质良佳少年,或明骗或暗欺诱其拜入门下,再分遣至各名门大派偷师学艺,成秋和易行之等人皆是在此时入门,成为入室弟子。
唐霜青仔细看了一看这完颜宗哲模样,果然依稀有几分完颜晟之影子,但却也知眼前情势对己十分不利,虽则他已练成一部分修罗策之武艺,然眼前这几人均是高手,尤其完颜清枫更是了得,当下自是要慎重处之。
心念方歇,随即斟了碗酒径自喝了,完颜宗哲见状亦欲执壶倒酒,只见完颜清枫伸手一拦道:“少主且慢”
完颜宗哲听得一愣,正自僵住,却见得眼前一阵白雾袭来,夹着一股浓烈的酒意,竟是唐霜青将入腹之酒以内劲喷出,向众人而来,只见完颜清枫动作好快,迳将方桌向前一推朝他撞来,同时迳将完颜宗哲座椅后拉了一丈,酒雾登时落空。
唐霜青不理会撞来之桌子,随即自椅上跃起,在空中喷出另一股水箭向完颜宗哲而来,原来方才之酒竟为他分段喷出,第一式只为扰敌而已。他早已盘算今日情势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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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锁定完颜宗哲而来。
只见完颜清枫淡然抄起身旁圆凳,挡下了这一击,酒箭碰着圆凳,随即化成一片白雾,喷溅四方,此时却见得一把赤红的长剑穿过酒雾而来,瞬间点燃酒雾,化成一片火光爆起,正是火狼剑出手了。
这火狼剑客和风狼剑客既是金朝贵族子弟,亦是同门师兄弟,一同拜在风火道人门下,风狼剑疾速如风,火狼剑却是狂暴如火'。在火狼剑客引爆酒雾之际,风狼剑亦是疾闪而出,剑势乘着长风扬起一片烈焰反向唐霜青当头罩下。
唐霜青只哼的一声,十指插入方桌竖起在空中一挡,火网随即向旁喷窜,只一剎那间,二柄长剑破桌而出,如电光火石般迳向唐霜青前胸刺来,这一势来的又猛又急,他识得厉害,猛一吸气,二手颜色陡变如雪般皎洁,竟是轻巧的在风狼剑上轻拨了一下,只见那长剑来势仍急,却是偏了数吋,二柄长剑登时交错,“当”的一声,长剑荡了开来。
风狼剑见攻势受挫,吼的一声,长剑在空中连划了十数个剑圈,一圈圈的剑光朝唐霜青而来,剑锋泛起剑光,锁住他四面的出路,火狼剑完颜鸿烈却是跃起空中,长剑燃起烈焰,似暴雷自空中窜下,封住唐霜青上方去路,此式正是二人合使过无数次的绝技“狂风烈焰”,叫敌手只能以力相抗。
唐霜青见二人招式险恶,复见退路已全然封死,登时袖袍一振,随即向剑光拍出数十掌,只听得砰的一声,地上冒出一团轻烟,将三人裹入其中,烟雾里电光交闪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霎时喷溅出点点鲜血,只见完颜清枫向前抢上一步,径自扯下身上长袍,涨如风鼓向烟尘推去,剎那间烟尘随即散去,唐霜青臂上鲜血淋漓已然受伤,而火狼风狼剑客二人却是凝立不动,面色惨白。
地狼剑见状伸手欲拉二人,完颜清枫急喝道:“四弟不可!有毒”,地狼剑听得一僵,伸出的手连忙缩将回来。
唐霜青不发一言,迳撕下长袍下摆扎住伤口,冷冷地看着众人。
完颜清枫缓道:“唐老爷子不愧是使毒第一高手,佩服佩服。”接着又道:“今日这回合是我们输了,我们要不谈个交易,用解药换你今日一命如何?”
唐霜青道:“你认为你一定能胜我吗?我虽伤了一臂,但你却也折了二人,看来谁也没占到上风!”
完颜清枫道:“唐老爷子果然厉害,要不先见过这个再做决定如何?”说完迳将长袍掀开一角。只见长袍底下露出一截衣襬,彩光透衣流转,眩人目光。
唐霜青讶道:“青龙甲!”
完颜清枫道:“正是青龙甲,唐老爷子好眼力,这交易做还是不做,全凭唐老爷子一言决定。”
只见唐霜青沉吟了半响后,自怀中取出一药瓶冷然道:“方才酒中、剑上、烟雾中尽皆有毒,这解药需得连服三天方能去尽毒性!”
地狼剑大声嚷道:“我岂知你这解药是真是假?”
唐霜青道:“既有疑虑那便作罢吧!”
完颜清枫随即接过药瓶道:“唐老爷子是何等人物?他说是便是了。”
寒溪镇昔日因镇外寒溪而得名,寒溪之水终年长流,水质清澈却终年刺骨凛冽,昔年镇民们曾多次循迹踏访,欲探溪水源头处,但行至一地下洞穴涌泉处即不得前,因此有了寒溪之水是自地下涌出之说。
这一日寒溪镇来了一男一女二人牵马而行,男的身材壮硕,头发却已现花白,身旁跟着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姑娘,容貌娟秀俨然是位清秀佳人,眉宇间却深锁,显得有心事烦忧。
那男子行至得村口外,见得一位砍柴樵夫径自向前问道:“老丈儿有礼,请问村里可住着一位姓王的铁匠。”问得数声,那樵夫却是恍然未觉,正待再问时,那老者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了摇手后便自顾自继续砍柴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