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子骞见众牧民们信了自己,伸指凌空一点,便解了那首领的穴道,说道:“我现在杀你,你也不服,你回去再带得几十个人过来再战,看看结果会是如何?”
那首领哪里见过此等凌空解穴神技,自知不是对手,便道:“我认输便是,你要杀便杀,我又何必枉送弟兄们的性命。”
闵子骞见得此人确实是条汉子,便道:“那也不用,我俩本就无冤无仇,又何必伤你性命,你这就回去吧!”说完再解开他双腿之穴道。
那金兵首领听得不敢置信,但见闵子骞神情不似做伪,便道:“好,我完颜宏忠这条命,你几时欲取,来取便是了”随即快步走回金兵阵营之中,金兵见得首领回来,均是一阵欢呼,完颜宏忠将手一挥,众金兵们迅即走的干干净净。
牧民们见得闵子骞顷刻之间便让大队金兵退去,均是大喜,虽有同伴丧命,但余人能保全性命,当下即热情招呼闵子骞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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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蒙古民族生性好客,对朋友自是热情相待,那牧民首领对闵子骞等人道:“此地少有汉人来到,你等到此地为的是什么事呢?”
闵子骞道:“我等是前来晋见铁木真可汗,还请老丈指点。”
只见那首领满脸狐疑之色问道:“英雄可曾识的我们大汗?”
闵子骞摇摇头,对那通译的老者说明来意,只说是宋室的特使,特地带的礼物前来来求见。那通译的老者将话向牧民首领说了。只听得牧民首领连连皱眉,咿咿呀呀的连说了一串蒙古语,闵子骞等人是半句也听无。
那通译的老者向闵子骞道:“英雄,我们首领说了,你们这次来的不巧,可汗上月率军征伐西域诸部落去了,恐怕不是一年半载内回得来的。现在政事均是大汗长子兀赤在处理。”
隔了一会又道:“兀赤为人蛮横,尤其不喜汉人,你们前去恐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闵子骞等人听得心一凉,大老远奔波来此,竟是这般结果,一时竟拿不定主意。
那牧民首领见得天色渐晚,但营帐均已为金兵所烧毁,便就地升起火来,杀牛宰羊,款待闵子骞等人,时虽在盛夏,但大漠气候变化极大,一入夜间,便是凉意飕飕,蒙古人多酿的烈酒,以皮袋盛之,入口辛辣,宛如刀割,但尾韵却长,常用以抵御酷寒。
闵子骞只饮的几口,便知厉害,连忙运气周天,将酒气带出,只余一股暖意在胸腹之间停留,铃儿和公主赵芸儿却不知厉害,接过牧民递来之皮囊便就口喝了,只二人动作一致,方一入口便自喷了出来,连连咳嗽不已,只看的众牧民们哈哈一笑。
众牧民们就着营火,便自唱起歌来,几个年轻男女更是拉着闵子骞跳起舞来,铃儿和公主赵芸儿瞧的有趣,也自加入,这一夜,众人竟是无眠。
闵子骞思索了一夜,终觉整件事情过于蹊跷,他虽非皇家之人,但亦未曾听闻二国相交以公主为特使,宋室国力虽不强盛,但商贾遍布天下,消息灵通,对蒙古大汗率军西征之事当有听闻,对此等遣使缔约之事怎会如此轻忽,虽说其时宋金边防不靖,但取道大理毕竟路程遥远,看来也似多余,倒似要拖慢他们的脚程,不让其过早到达,当时情势之下他未曾细思,只道虎毒不食子,赵芸儿既是他女儿,当不致要她以身涉险,岂有明知兀赤仇视汉人,而派他们前来受辱。
思索及此,便唤过随行宣旨太监,问道:“张公公,你看现在我们该当如何是好?”
那太监久在官场极是滑头,便道:“一切但凭公主和闵大人意思。”闵子骞知问不出结果,心下闪过一丝念头,随即向张公公道:“还请公公借一步说话”,说完径自拉着那太监之手往一旁火光暗处走去。那太监不疑有他,转身跟着闵子骞走去,方走得数步突然觉得背后一麻,人便不省人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