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姚连洲,可是敢于跟禁军打仗,与朝廷对抗的疯子,要是稍不依从他而被发现,谁也无法保证他会对皇上做出什么事情……
天子被俘,大明历来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当年“土木之变”就是个惨痛的教训,可是那仍不比今次,当朝皇帝竟然是在中原王土上,被一个独行刺客于万军之中劫持。可真是破天荒的奇耻大辱。
然而朱厚照此刻却好像没感受到什么屈辱,畅快地把尿撒完然后把裤子抽上,绑好了腰带,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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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中央。
他那身沉重的战甲,早就脱掉了堆在一旁。船上甲板放满了先前部下为他准备的酒水美食,已被吃喝得杯盘狼藉。朱厚照俯身提起一壶酒,就着壶嘴喝了一口。
他吞下酒后抹抹嘴巴,舌头仍在感受着美酒的味道,这酒比平日甘甜得多。朱厚照知道,这是刚刚死里逃生的效果。近的经历他已经试过一次,就是在应州打了胜仗、阵上斩杀一名敌人的那天,他不管是进食、喝酒还是与女人欢好,官能的感受都格外鲜烈甜美。
是因为强烈感到自己生存啊。
而今天,他这敏锐感官还远在那次之上。只可惜没有一个宠姬在身边。
“你真的不喝?”朱厚照把酒壶递向姚连洲。
姚连洲摇摇头。
“我不喝酒。”
朱厚照再喝一口,又问:“从来不喝?”
“不喝。我只喝茶。很淡的茶。”
姚连洲因为自小受黑莲教药物的影响,花了很大努力才把身心官能重新控制,所以并不喜欢酒醉的感觉,因此不喝酒,与他练武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可惜这里好像没有茶。”朱厚照微笑说
“没关系,我喝水就好。”姚连洲说着就拿起一个装着清水的竹筒,拔开塞子喝了一口。
这两个人,此刻竟如一对朋友,闲谈着这不着边际的事,境况甚是诡奇。而朱厚照更是感觉新鲜,因为普天之下,从来没有人以这样随便的语气对他说话。
“好了,他们也都撤开。”朱厚照坐到姚连洲对面,伸手指一指船外。“如你所愿,只剩朕与你两人,可以说正经话了。”
姚连洲直视着皇帝,朱厚照对于巫丹高手这压迫力早已不陌生当年师星昊就给他感受过一次。
“朕知道,你要杀朕,有十足的理由。”朱厚照低头叹息。“挥兵征讨巫丹,朕确是做错了,到今天也很后悔。”
朱厚照的坦率,反而令姚连洲感到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