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左手一扯,解开了披在身上的蓑衣向前横挥,就将最接近那两名护卫的长枪卷住。两人只感到那蓑衣之上似乎挟带着一种神异的力量,手上枪杆被不由自主地旋转拉扯,两柄枪被卷在一起往旁脱手飞去!
蓑衣脱下后,那渔夫背后立时露出一柄斜背的兵器,他左手卷走长枪的同时,右手伸往肩后,迅疾将那兵器拔出!
奇特的是,渔夫并不是用右手五指握着兵器的柄子,而是仅仅用食、中两只手指,勾住那柄首上的圆环,就把雪霜似的刃锋拉出来;渔夫右臂顺势一挥,那利刃遁着一条巧妙的弧形轨迹出鞘向前划出,最前端的双刃尖峰,削向一个提刀的护卫颈项,准确无比地从颈甲和头盔之间一条细小的缝隙划入,带着激烈的血花离开。
这么诡异的两指拔剑斩击招术,上一次于世间出现,是在西岳华山。
剑刃削过之后,渔夫又再舞起左手蓑衣,那卷旋的奇异力量又令一把禁军的长砍刀向斜下方脱手甩去,钉入了船舷甲板;他右手腕紧接一翻,掌心向上。手指扣着的剑又从另一角度斜斜抹回来,另一名“威武营”卫士的喉咙被削开!
在这极端精准的剑技前,众卫士的一身坚厚护甲,犹如不存在。
渔夫右腕抖了一抖,手指变换了拿法,这才终于握着创柄。此时众护卫看清那柄兵器的模样:狭长而微弯的刃身,既是剑又似刀,护手铸成“卍”字形的前后逆钩,剑柄饰着银白色的古雅云纹。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兵刃,也不知道这仍然是当世第一剑。
用才渔夫扯脱蓑衣时。也顺势将绑着头上竹笠的绳子解脱。此刻竹笠才轻轻滑了下来,露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张白皙而难以看出年纪、有着贵族之气却又闪出孤狼般眼神的奇特脸孔。
没有在战场中死去的姚连洲?
众多护卫从未有见过他的脸,只是直接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危险,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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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前,没有其他选择。刺客禁卫们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数量。前排几个还没失去兵器的卫士,呼喝着一同攻上去。
但是他们一遭遇姚连洲,连“对战”都称不上。姚连洲以左边的蓑衣挥使出“巫丹”化劲。那些卫士的刀枪一碰上,就好像遇到一道乱流形成的墙壁一样,纷纷失控或被卷得脱手;而他右手的“单背剑”就如一根刺针,用最小的动作精确地伤害卫兵没有甲片保护的部位。他左右手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器物,使出截然不同的武技,一圆一直,一澎湃一轻捷,却能完美地互
相配配合,面前的敌人在他眼中就像练习用的人偶,逐一被杀伤倒下,还有一人因为坚持要保住手上被卷的兵器,从船边堕入了水中。
大明天下最勇猛精锐的军人,一一发出凄厉的呼叫。
站在第二排有六个提着大盾的“威武营”亲卫,他们看见有同僚落水。
又见姚连洲此刻仍站近在船边,马上心生一计。六人并排举起盾,一同朝姚连洲撞击过去!
大不了跟他撞成一团,一起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