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撞到河底,碎成粉末。戈尔工残余的烟雾闪闪发光,挣扎着想要重新聚拢成形,但河水如同搅拌机般将烟雾搅得分开。很快戈尔工的每一丝痕迹都被冲到了下游。旋涡退去,河流复归平常。
朱朋特站在河岸边,衣服和皮肤上都蒸腾着热气,仿佛台伯河水给他洗了一场酸浴一样。他感觉自己如同赤身裸体,毫无遮蔽……脆弱易伤。
弗兰克摇摇晃晃,站在台伯河中间,看上去目瞪口呆但毫发无伤。黑兹尔涉水过去扶他上岸。直到这时朱朋特才意识到周围其他孩子变得多么安静。
每个人都死盯着他看,只有朱恩那个老妇人看上去不慌不忙。
“好吧,这是段很美妙的旅行。”她说,“朱朋特,谢谢你带我来到朱庇特营地。”
其中一个女孩的声音貌似激动得有些哽住:“朱朋特?”
听上去她仿佛认识他的名字。朱朋特看向她,希望能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庞。
她明显是个领导者。她在盔甲外面披着一条帝王紫色的披风,胸前装饰着许多奖章。她的年龄应该和朱朋特一样大,黑色的长发,深色的眼睛,目光敏锐。朱朋特并不认识她,但她盯着他看的方式就好像她正在做噩梦。
朱恩开心地笑了起来:“噢,是的,你们碰到一起肯定会乐趣多多的!”
之后,就好像这一天还不够诡异似的,这个老妇人开始长高,转变着形态。她变成了一个闪烁着光芒的七英尺来高的女神,身着蓝色长裙,肩上披着羊皮斗篷。她的面容庄重而严肃。手里拿着一柄手杖,杖头上是一朵莲花。
如果这能让这些营员更加惊慌到不知所措的话,那么的确如此了。身着紫色披风的女孩屈膝下跪。其他人在她的带领下也照做了。其中一个孩子蹲下得太匆忙,差点被自己的剑扎到。
黑兹尔第一个开口说话:“朱诺。”
她和弗兰克也跪在地上,只剩下朱朋特自己站在那里。他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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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应该跪下,但在背着老妇人走了这么远的路以后,他不愿意再对她表示更多尊敬了。
“朱诺,哈?”他说,“如果我通过了你的测试,我能取回我的记忆和生活了吗?”
女神微笑起来:“终究会的,朱朋特,只要你能在这营地获得成功。你今天做得很好,这是个良好的开始。或许对你来说,希望仍然存在。”
她转身对其他孩子们说:“罗马人,我为你们带来了尼普顿之子。他已沉睡数月,但现在他已经醒来。他的命运掌握在你们的手中。福尔图娜之宴即将到来,如果你们在战斗中心存希望,死神一定会被解放出来。不要令我失望!”
朱诺放射出一阵强光,然后消失了。朱朋特望向黑兹尔和弗兰克,想求得一些解释,但他们看上去和他同样困惑。弗兰克手里握着什么东西,朱朋特之前并没注意——那是两个带着软木塞的小黏土瓶,弗兰克两手里各一瓶,像是什么药水。朱朋特不清楚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他看到弗兰克把它们塞进口袋里,还给了他一个有含义的眼神:我们一会儿再说这个。
穿紫色披风的女孩迈步向前。她谨慎地打量着朱朋特,朱朋特有种挥之不去的感觉,觉得她很想用短剑给他来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