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的这个宁王……他想造反做皇帝?”
巫纪洪重重点头:“事在必行。”
商承羽听了,默然冷笑。
巫纪洪有点忧心,不禁问:“商师兄……我投靠宁王……做错了吗?”
“没这事。”商承羽拍拍他的肩:“纪洪,你做得太好了。”
巫纪洪受这一句,又再激动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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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此后你打算,怎样重建我们心目中的巫丹派?”
“巫丹已经过去了。”商承羽说:“在我心里再不重要。”
这话听进巫纪洪耳朵里,异常震撼。
“可是我们……”
“我们就全力扶助宁王夺取天下。”
商承羽说时,那双渴睡的眼晴,肆意地散射出狂傲的欲望光芒,连黑莲术王见了都不禁心惊。
“然后到那一天,我们就轻轻松松地从他手上把天下拿过来。”
大明朱姓子孙,也只是我通向“天下无敌”那彼岸的一条船。
巫纪洪听了为之语塞,然后有点明白,刚才商师兄何以重掌巫丹剑却如此冷漠。
“你忘记我从前说的话吗?”商承羽又说:“什么‘巫丹派天下无敌’,格局太小。是不是巫丹派,有没有巫丹派,真有那么重要吗?”
商承羽伸出手掌,五指缓缓收卷握成拳头。
“把天下都掌握在手里真正的‘天下无敌’,从来只有这一种。”
邢猎躺卧在船舱的甲板上,身体与心灵都完全放松,承受着那轻波细浪的摇荡,思想进入了深沉的状态。
从少年开始久经大海漂泊的岁月,邢猎早将舟船视同己家,飘荡在不断的波浪之中,那感觉既教他心胸舒泰,又有些微微亢奋只因每一次涉足江海,就是人生里新一次的历险,前赴未知的领域,探取前所未得的东西。
而此刻,也是一样。
他轻轻闭着眼睛,想象自己与身下的小船融成了一体,在水波中沉浮起伏。那摆荡似有固定的节律,但总是在你以为抓住了的一刻又突然变更。正是这种不安定的感觉吸引了我,邢猎心想。安稳的人生从来非他所愿。不思一动,于他而言虽生犹死。
也许因为我本来就是大海的孩子吧。
邢猎失笑。有的时候他确实这么想象。当然他心里知道这是多么愚蠢。不是的,邢猎对自己说。你是某个女人生下来的。只不过偶然把你遗弃在海岸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