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池宴已经失去了耐心,宁英已经被折磨得晕过去了,那些不明了的事情也该有个具体的说法了。
“说吧,我那岳母大人到底去了何处?”
君月语一边用银针刺穴一边补充道:“宁英的母亲到底是什么身份?人又去了何处?”
福伯呼吸一顿,目光躲闪又惶恐地看了看眼前的两人。
似乎很意外两人会问这些话。
“两位既然是小小姐的朋友,又是她最信任的人,你们就不应该偷听我们的谈话啊。”
偷听?
君月语却是一脸不以为然,“之前宁英就反对过你们单独交流,是你自己要执意借一步说话的,我和梅池宴的听觉本就灵敏,听到你们的谈话也只是无意为之。”
梅池宴见状立马就加入进来,“可不就是嘛,你们自己说话的声音大了,飘到了我们耳朵里,难道还要怪我们?”
福伯:“……”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明明你们偷听了我们的谈话,现在还要怪我说话大声了!
小小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不然我会误会的。要知道我可是你家小小姐的未婚夫!”这么短的时间,梅池宴居然又恢复了当初纨绔的模样。
他如此这般倒不是因为不担心宁英了,只是故意做给福伯看的。
“未婚夫?”
福伯不顾腿脚不方便,瞬间起身仔细地上下打量着梅池宴。
他明明比梅池宴矮了很大一截,但是那架势却像是比梅池宴高大所存在的挑剔。
好像看梅池宴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瞧哪里都是嫌弃。
“你怎么能做我家小小姐的未婚夫呢?”
语气更是嫌弃的厉害。
梅池宴不以为然,毕竟这话不是宁英说的,再则,宁英和他的感情那么好。
“我怎么就不能做宁英的未婚夫了?”
当初他和宁英在一起的时候,宁英可是也被很多人嫌弃的存在。
但他不嫌弃。
尴尬如冷风吹过,凉了福伯全身。
“我家小小姐是什么身份,岂是你能配得上的!”
君月语收起了银针,正好就听到了福伯这句话。
梅池宴说:“我和她在一起,从来就不计较身份!”
宁英虽然出生在药王谷,但是并不得谷主宠爱,甚至已经离开了药王谷。
他和宁英在一起,根本就不是看在药王谷的份上。
他一直以来看中的都是宁英这个人。
君月语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宁英极有可能不是药王谷谷主的女儿。
而福伯对宁英母亲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自然也不是因为药王谷谷主。
福伯修为高,从他的口吻可听出对宁英母亲的敬重。
宁英母亲以假死之计离开,为何福伯没有跟着离开?
若说福伯在这里等宁英归来,可福伯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宁英不该再回来。
那么福伯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可,我们要计较,夫人和主上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福伯这话出口,正巧宁英醒了过来。
她听的云里雾里,只知道她母亲不允许她和梅池宴在一起。
不等梅池宴拒绝,她就带有怒意的开口道:“我和梅池宴在一起,任何人都阻拦不了!”
“小小姐,你身份尊贵,不是这种凡夫俗子可以匹配的。”
福伯轻言细语的劝说,“夫人回去那么久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请小小姐回家族去。到时候,莫说这样的小子了,就算是天启第一修士也只能是勉强配得上小小姐。”
天启第一修士?
梅池宴这个时候居然顾不得自己被嫌弃的悲催,还不忘记朝着君月语看了一眼。
在他看来,不久的将来,君月语就是天启的第一修士。
君月语和宁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四舍五入,还不是只有他配得上宁英。
“除了梅池宴我谁都不要!”
宁英意志坚定,从前她被人嫌弃的时候,梅池宴都选择和她在一起。
她也是真心喜欢梅池宴,所以不管她的身份如何改变,她也不会放弃梅池宴。
就在宁英为此犯愁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君月语的心灵传音,“你现在不是应该问问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吗?福伯口中的主上又是谁?”
“还有既然你母亲有另外的身份,怎么会沦落成为药王谷的侍女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宁英这才恍然大悟的发现,自己居然糊涂成这个样子了。
那么多的疑问,她都不知道问。
主上和夫人,那个主上肯定不是药王谷的谷主。
“我父亲是谁?”
福伯一脸为难,他再次垂下了头,“抱歉,小小姐,老奴暂时不能告诉你。”
“我被母亲抛弃也就罢了,难道连知道自己身份的资格都没有吗?”宁英更显痛苦。
福伯更显愧疚,但是他的口风很紧,是铁了心不告诉宁英,“小小姐,实在是抱歉。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请相信老奴,夫人没有抛弃你,她派遣老奴留守在药王谷保护小小姐。”
“保护我?”宁英自嘲一笑,目光带有探寻的看着福伯,声音更咽的道:“我在药王谷被欺负得还少了吗?”
“我离开药王谷,几次差点死了,福伯又在哪里?”
福伯的头埋得更低了,他再次跪下,一副有罪的模样。
“抱歉小小姐,我不能离开药王谷,但是夫人又希望你离开药王谷,不过小小姐体……小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若不是你眼前的这两个人,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等小小姐回到家族,主上和夫人定然会好好的感谢两位,老奴也十分感谢两位,若是两位有用得上老奴的地方,还请直言。”福伯一副真的可以尽全力感谢君月语和梅池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