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纾婕打过电话来了，我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啊，直接来啊，咱们来脱衣服的，输一次脱……”
徐婉婷口无遮拦了起来。
何纾婕怒斥道：“徐婉婷，你是不是有病，你还要不要脸了！”
“何纾婕，脸不能当饭吃啊！”
林毅听着两个女的在电话里吵架，对徐婉婷说的规则挺感兴趣的：“婉婷姐，如果你能说服何纾婕的话，别说打牌，干什么都行，还有什么事吗？”
“额，就这点事。”
“行，挂了。”
刚挂断电话，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林毅不耐烦道：“徐婉婷，有什么事一次性说完，我打游戏呢。”
“林老板，我是马正阳啊。”
林毅表情一顿，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是马总监啊，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是啊，林老板还在县城吗？”
“在啊，我刚回来没几天，不过等过段时间就要出去了。”
听到林毅要出去，马正阳也不绕弯子了，问道：“我上次听说林老板不是要开个供应链么，现在还缺技术人员吗？”
林毅嘴角微微上扬：“缺啊，马总监是打算给我介绍介绍？”
“嗨，现在可不是马总监了，我已经离开嘉乐了，就昨天的事情，公司上面空降了几个过来，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要不然晚上我们见面聊聊，我请客……”
挂断电话，林毅差点笑出声来。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本来还想着过年的时候联系一下马正阳，打算开高价挖人的，谁知道对方居然主动打电话联系他了。
应该是公司里出了什么变故，否则不会把一个技术总监给逼走。
跟马正阳约了个饭店，林毅继续打着游戏。
林筱薇坐在沙发上啃着薯片，吃着瓜子，偶尔看林毅开飞车，乐此不疲。
她觉得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或者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多好。
然而，林筱薇并不知道‘时停的授业’这部剧。
四点半左右，林毅合上笔记本。
林筱薇也放下薯片。
“你干嘛？”
“不是要走了吗？”
林毅说道：“谁说要走了，我跟人家约了饭店里面吃饭。”
“哦，吃完饭呢？”
“吃完饭我再回来接你去苏可念那吧。”
“好吧。”
离开小区，林毅开着车来到县城西边。
――――
柳家饭店，县城比较有名的一家馆子，家常菜和剁椒鱼头着称。
车位上停着一辆悦达起亚，马正阳正抽着烟，旁边还有两个青年，都是他的徒弟。
他有三个徒弟，另外第一个是公司点名让他教的。
显然，也是之后顶替他位置的人。
“师傅，就是上次去咱们公司的那个小年轻？”
“是啊。”
“那有奔头吗？”青年狐疑道。
马正阳眯了眯眼，心里也拿不准，但是对方关系很深，而且很有钱：“这不是把对方约过来了吗？到时候你们两个吃饭，少说话就行。”
不多时，马正阳将烟头丢地上踩灭。
看着那辆黑色的奔驰suv，青年是羡慕极了，这才是男人该开的车啊。
下了车，林毅扫了一眼笑着走上来：“马总监，你好。”
“林老板，里面请。”
马正阳招呼了一声：“服务员，三号包厢可以上菜了。”
包厢内，马正阳点了一瓶五粮液：“林老板，喝一点？”
“开车来的酒就不喝了，马总监你电话里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就离开嘉乐了，挺突然的啊？”
其实，林毅也挺好奇的。
马正阳把酒放下：“公司说要空降新的技术总监过来，把我调到别的地方去，我老婆孩子都在这里，肯定是不愿意，就闹掰了。”
“原来是这样。”
林毅点点头，话是这么说其实就是嘉乐想要赶走对方的一种方式，可能是让他给新人让位。
马正阳叹了口气：“其实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看破不说破，我拿他们也一点办法没有，嘉乐在合同上留了一手，上面明确规定了可以调职……”
嘉乐上面那几个，就是培养自己的人顶替。
这也是马正阳最恼的地方，当初他上岗的时候也的确没在乎这一点。
以至于，现在想要告嘉乐都没办法。
如果合同上没有明确规定，他是可以打这个官司的。
现在要么辞职，要么调离岗位。
调离肯定是不可能的，马正阳才想到了林毅，上次就听他说要搞供应链，肯定是缺技术人员的。
“我就不绕弯子了，我现在离开了嘉乐短时间内也没地方去，需要林老板收留我，嘉乐那边，很多跟我关系很熟的，我可以带着一起走，都是一些老技术员了，平时会打打牌喝喝酒。”
林毅觉得，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了，不就是徐婉婷么。
上次这么跟他说的徐婉婷，已经被社会给毒打过了一顿。
“真的假的？”
马正阳点点头：“嘉乐是大厂，但是我最多带走十几个，这还是往高了说的。”
马正阳这么说，应该是有把握的。
他上次在朋友圈看到了林毅发的说说，厂也看到了，否则他不会这么着急找过来。
“我现在那边确实缺技术人员，如果马师傅愿意的话，那就去我那里试试。”
“好！”
林毅说道：“不过，我是在姜宁那边，来回还挺远的不太方便。”
马正阳说道：“没事，我孩子马上上初中了……”
林毅跟马正阳谈了一会，以茶代酒。
林毅也稍微了解了一下关于技术的事情，十几个技术人员的话暂时解决了他需要面对的问题。
看来，今晚还得去何纾婕家里一趟。
徐婉婷最近好像都住在那里，正好她也没事干，让她先干一下采购。
出了饭店，林毅拿出手机：“喂，婉婷姐，过年忙不忙？”
“不忙，怎么了？”
“过完年需要你跟一位师傅跑一趟国外。”
徐婉婷沉默了一会：“是正经的跑国外吧，不是陪着旅游吧？”
林毅哭笑不得：“你想多了，厂里技术人员找到了，到时候要去国外进设备，你跟着去，我放心一点。”
“那没问题啊，何纾婕能去吗？”
林毅对她这么信任，徐婉婷肯定是开心的啊。
林毅想了想徐婉婷应该是一个人害怕吧，这就怕了？
“不行，厂里员工招聘的事情得让她跑，你就跑一趟吧，你负责付钱玩就行了。”
“好吧，林毅，姐姐我爱死你了！”
徐婉婷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出国是这样的形式。
采购的设备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比想象中要顺利的多。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开学前产业链就能开始搞起来。
过年，得把贷款的事情处理了。
这个年挺忙的。
――――
不多时，天黑了。
秦依依给发来了玩仙女棒的视频，就在迎宾路那边，胡曼妮也在。
林毅没去凑热闹，而是回到住处街上了林筱薇来到了谭x村。
雪灾已经过去了，但是积雪还是很厚的。
最近天气冷，太阳也不大，所以化水的过程也很慢。
这不，就有了堆雪人的机会。
此时，院子门口。
苏可念戴着围巾，堆着雪人。
她抬起头看着在不远处停下的车，朝着林毅挥了挥手。
“汪汪~”
麻团冲着林毅叫唤了几声，随后摇着尾巴冲了过去。
林毅一脚给绊倒，麻团在雪地里打了个滚。
甩了甩耳朵，它屁颠屁颠跟在身后，还想着去抱林毅的腿根。
林毅虐它千百遍，它待林毅如初恋。
狗，就是这样的，忠实的伙伴。
“回来也不说一声？”
林毅看向苏可念，说话的时候嘴里的热气在灯光下显得很白很明显。
苏可念语气温柔：“奶奶说要回来开油锅，弄豆腐圆子，亲戚到时候也会回来，回雅苑那里不好，亲戚很麻烦会闹，而且会给你添麻烦。”
林毅听老太太说起过她们家那几个不靠谱的亲戚。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也不想这些琐事来恶心自己，索性就不问了。
有些亲戚，确实见不得亲戚好。
看到亲戚好，心里难受。
林毅看了眼她手里的手套，还有地上的雪人。
其实没有他，苏可念也是能够照顾好自己的吧？
但是，林毅想让她更好一点。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当我不存在啊，苏可念，悠米呢？”
林筱薇打断了林毅跟苏可念之间的暧昧。
“在屋里跟毛豆睡觉，太冷了，我把它们放在箱子里了。”
“好吧，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林筱薇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自己买的烟花，还有连射的。
苏可念眼前一亮，很感兴趣。
林毅搓了搓手：“先堆雪人，再放烟花。”
“也不是不行。”
屋子里，老太太说道：“林毅，筱薇啊，要不要喝点红糖水暖暖？”
“不用了奶奶，我们自己玩。”
院子里，树上挂满了乳白色的雪花。
地上层层叠叠，林筱薇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除夕夜，你打算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我跟苏可念，还有燕小雨放烟花，你呢？”林筱薇看向林毅。
林毅说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啊。”
“嗯。”
林筱薇还以为林毅要去秦依依那边呢。
事实上，林毅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早点跟苏可念她们放完烟花，晚点在赶赴秦依依那边，两场烟花秀不影响，反正距离也就十七八公里，开个车一会就到了。
除夕夜，他怎么可能不去秦依依那边。
堆完雪人，陪着苏可念玩了一会小型烟花，过了过瘾。
林毅跟老太太唠了会嗑。
老太太也是担心，亲戚惦记林毅那房子，等到春节过了以后再回去住。
其实，担心是有必要的。
林毅用的苏可念的名字，保不准有些不要脸的亲戚……
所以，老太太作法其实很对。
毕竟，财不外露嘛。
林筱薇跟苏可念玩了一会猫，喂了点猫条，还不忘pua小猫，说什么‘人类的世界猫条和罐头都是要用钱买的云云’……
如果林毅是猫，绝对会来一句‘你们人类工作也被人摸吗？’
“林筱薇，回去了。”
“哦。”
林筱薇出了门，苏可念提着一袋肉圆子：“给，给林叔叔和梁阿姨的。”
林毅露出澹澹的笑容，接了过去提醒道：“现在，你也是林夫人了，多说说话，不要怕生，让何纾婕多教教你。”
“嗯。”
苏可念浅浅一笑，挥了挥手。
“这不就行了么，小憨憨。”
林毅揉了揉她的脑瓜：“除夕夜去看电影，白天。”
“嗯，我买票。”
“好。”
约好了除夕夜的春节档，林毅开着车返回。
回到小区，林毅才说道：“我还有事要出去，你先回吧，把肉圆子带回去给我梁姨。”
“知道了，怎么还特地带回来，我们家也有啊。”
“等梁姨弄好了，我再带点过去就好了。”
“真搞不懂~”
林筱薇吐槽了一下，也不管林毅去哪里，提着东西回去了。
林毅则一脚油门，直奔何纾婕家。
――――
此时，何纾婕跟徐婉婷正在嗑瓜子，看电视剧。
叮冬~
“谁啊？”
“我，林毅。”
何纾婕站起身，走过去打开门说道：“进来吧。”
林毅换了双拖鞋。
徐婉婷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我要被安排到哪里去采购啊？”
“de国。”
“我去，我英语不行的，何纾婕英语可以。”
林毅说道：“没关系，公司马师傅带你一起去，正好也可以提前认识一下。”
“供应链那边这么快就能搞定？”
“主要的就是技术人员，uu看书www.uukanshu.com要会操作的，其他的工人招聘就行了，马正阳给嘉乐给坑了……”
林毅把马正阳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纾婕皱了皱眉：“这大公司真的挺狠的，绝。”
“马正阳也不服气，准备带一批技术人员跟着走，恶心一下嘉乐。”
“别人愿意？”
林毅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这就得看马正阳的本事了，反正薪资方面肯定不是问题。”
“行了行了，打牌吗？”徐婉婷问道。
“脱衣服吗？”
何纾婕睫毛颤了颤：“神经病，要玩你们玩。”
徐婉婷耸了耸肩：“那没办法，那就喝酒呗。”
就这样，打到了凌晨两点多。
徐婉婷怒气冲冲的说道：“何纾婕，你出老千了吧？”
“打斗地主怎么出老千？”何纾婕反问道。
林毅觉得晦气：“我睡哪啊？”
这么晚了，他肯定不回去了啊，大家都知根知底了睡一起没那么丢人。
何纾婕无奈道：“我给你打个地铺？”
“大冬天的，你想冻死我？”
“那怎么办？”
何纾婕提议道：“那要不，我带你去宾馆开一间房吧。”
林毅唯唯诺诺的说道：“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哟，害怕，还内向吧？”
“是啊。”林毅点点头，还是徐婉婷懂他。
徐婉婷说道：“干脆给他在房间打地铺吧，地板没那么凉还有空调。”
林毅眼神骤亮，奈斯啊徐婉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