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曾经。】
面对来者如此直言不讳地摊开筹码,哪怕小南再想要出手营救这名外围成员,也不得不在这样的恫吓下停住了步伐。
随着最为启动法阵的引血坠落地表,其视线也从苦苦哀求的男子身上挪开。
确实,权衡利弊,为了一个仅仅只是从雨隐村叛逃过来的家伙,并不值得他们现在就与对方直接撕破脸。
至少,是在完全得到情报之前。
要知晓,为了这一日,她已经足足等待了五年之久!!
所以,在看了一眼身侧同样毫无动作的天道后,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旁观。
而当荒的鲜血沾染那晦涩难懂的蝌蚪文时,整个法阵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猝然在这整体昏暗的大环境下迸发出相对耀眼芒光。
【啊!】
山椒鱼春乐痛苦、凄厉的嘶吼也就是在这样一个诡异的氛围下奏起,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其慢慢被一层层不详土壤包裹、分化的画面。
这样的画面,即便是见证过无数凄惨场景的小南都不由瞳眸微缩,感到触目惊心。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之心中升起,
但事已至此,再想要做些什么也都已经晚了,毕竟术式已经完全启动,并在眨眼间结束。
一股令天道和小南都感到异常熟悉的气息赫然从那法阵中央逸散而出。
那是!
“半藏!”
“你所说的约定,就是为了在我们的面前复活山椒鱼半藏?”
小南的眼芒骤然变冷,那冷艳的面颊上更是笼上了一层‘寒霜’,整个人就如同一朵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且不止是言语上表现出了敌意,就连其纤长的素手中也在不知觉中诡异的多出了数个纸制手里剑。
一时间,【欺骗】这两个字眼瞬息就盈满了她的识海。
但即便如此,
即便看到那层诡异不详的秽土之下出现的憎恶面孔,她仍旧在强行克制着自身的意念与动作,不让已经蓄势待发的手里剑脱手而出。
因为在这盛怒的情绪下,一道清明的意志也伴生而出。
如果,山椒鱼半藏真的能够通过这样一种秘术获得重生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昔日的同伴,意味着弥彦也能够借由这样秘术重新现实?
难道,
这就是对方所要传递给自身的约定所在?
毕竟,对方曾经让自己找到并保存好昔日同伴的尸骨!
如是的念头升起令小南芳心大乱,轻颤的目光再度看向了身侧的天道,似是想要从其身上找到什么可供她去执行的命令。
可后者同样没有任何动作,仅是亦如此前一样,神情冷漠、态度安静地看着那秽土的塑造。
但是藉此小南却能够清楚地笃定,自己那置身于幽暗洞穴深处的队友此刻并不会十分安定。
否则,其早就控制着天道将那意图复活的仇敌给碾成碎屑了。
没有动作,是因为他也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借由这样的忍术,去复活同伴以及弥彦。
山椒鱼春乐的凄厉惨叫声在异常突兀的状态下戛然而至,而彻底取而代之的,是端坐在那晦涩法阵中的魁梧身影·山椒鱼半藏。
井伏在低沉的嘶吼,似乎在诉说自己的哀愁,在恭迎主人的回归。
不过,明眼人都能够分辨得出的是,山椒鱼半藏的复活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
他的身体根本没有属于活人的气息,体表亦是呈现出灰败之色,甚至还有一种如同土石的龟裂质感。
如果非要没描述的话,就像是一具从坟坑中出土的陪葬兵俑。
但是,从这道躯体内逸散出的气息,确定就是属于山椒鱼半藏本人!
藉此,能够推测出的是。
这是一道以他人血肉之躯为祭品、容器,将亡者灵魂从亡灵界召回的锢魂秘术。
幽暗洞穴中,长门的眼中流转着晦涩的能量波动。
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忍术。
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
因此,于之,于弥彦无用。
一时间,矗立于洞穴之外的五具佩恩开始齐齐望向了雨隐村的遗址之地,有危险的气息就此倾泻。
【雨虎自在之术】令之监控着整个雨之国境内。
当下,踏足这里的外来者只有宇智波荒一人,充其量再加上一个被秘术复活操控的手下败将以及一条杂鱼。
并且这样类似于通灵之术的锢魂秘术,大概率会伴随着施术者的解除或者死亡而溃散,因此不必太过在意。
况且迪达拉,蝎,这支小队刚好在境内休养生息。
再加上小南。
整个局面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整个主场也是站在晓组织这边。
完全有必要借此时刻,将这个可能给月之眼计划带来阻碍的危险份子彻底抹除掉。
现在,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
他的目光瞥向了一侧嶙峋的岩壁。
一道通体呈现出乳白色的怪异身影也随之从里面浮现了出来。
“怎么了首领,是境内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看天道佩恩,好像不在了。”
是绝留下的孢子分身。
闻声,长门的心中猝然升起了一抹不爽的情绪。
果然,此前天道的离开已经引起了白绝的在意,倘若是调动六道佩恩一起前往讨伐宇智波荒,那么必然不可能一直避开这家伙的耳目。
绝留下来的这个鬼东西,哪里是为了更快的传递讯息,为了俯首听命?
分明是为了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里,他那堪堪升起讨伐宇智波荒的意念瞬间就减退了大半。
虽然是同伴,
但是预言中的景象其仍旧历历在目。
黑色巨人降临之际,所有人都在抵抗,却唯独不见对方与宇智波斑的身影。
再联系起小南于两日前前想要提及的‘那两人’........
此刻的讨伐,总是隐隐让他有一种鹬蚌相争的感觉。
“嗯。”
“有个老鼠偷偷摸摸地闯了进来。”
“应该是与山椒鱼半藏有关。”
他将心中升起的敌意收敛,并坦然地说着大致的情况,没有任何的迟疑与编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