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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
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做什么事情都要瞻前顾后的那个畏缩族长,而是随时想要掀起反叛的复仇者!
.........
似晚风拂过,夹杂的沙尘卡了眼睛。
疯狂朝着某个既定方向逃离的漩涡鸣人只觉得视野一花,行进的路径便突兀的多出了一道清瘦的身影。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可供窥探的情绪,似平静无风的湖面;
他的衣衫一尘不染,藏蓝色的衣服与极具象征意义的代纹,碰撞出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独立于巨木之上,笔直的腰背像是苍劲的青松,负于背后的忍刀则为之平添了一抹冷傲不可轻近的姿态。
“宇,宇智波.........”
在看见那悄然立于视野中的那位少年后,漩涡鸣人骤然停住了逃亡的姿态,并非有些抑制不住地脱口呼唤。
没错,他妄图逃亡的地方,就是眼前那位所在族地。
因为其想要轻口问对方一句,为什么会没有再去过那间拉面店铺呢?
是拉面不好吃?
还是不想要再见到自己?
这样的疯狂执念,令之一时间都忘却了来自身后的威胁!
可是就在小家伙即将吐露视野中的那位名字的时候,那道狰狞的嘲弄,又清楚地又回响在他的耳畔。
【哪怕是你时常会挂在嘴边的宇智波荒,也都是在心中愤恨着你的!】
【因为,他的父母也是被你这头邪恶的妖狐葬送的!】
【会在初见的时候接纳你,大抵也只是因为你和那一族有着相近的命运与处境,才会心生如同对待阿猫阿狗的可怜心情罢了。】
宇智波一族的处境,是被整个村所排挤,所敌视的处境。
关于这一点,长大一些的鸣人也是知道的。
但是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也姓宇智波。
至少这样还能够有一处安宁的家,有可以说话的同类人,以及一位会无条件庇佑他们的族长。
可惜事实并不是这样,
自己只是,九尾妖狐的化身。
是害死了数不清木叶居民的灾祸。
水木的话终究还是对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伊鲁卡老师的不反驳、一昧的道歉也变相坐实了这个事情,那位慈祥的白发老爷爷亦没有在此间发出任何辟谣的声音。。
当然最为重要的证据,还是这里居民长此以往的厌恶态度。
他已经不是曾经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只不过,大多时候还是会将心事完全地放置在心底。
想到这里,漩涡鸣人那开合的嘴巴重新闭上,即将想要吐露的字眼被吞咽回了肚子里,迫切想要见面的心思也在这一刻变得没有了意义。
【我只是,】
【妖狐。】
有极度不甘,却又无能为力的声音在其心中响起。
最后,其选择低垂下眼帘,想要装作互相不认识,只是路过的行人一样就此离开。
但也就在这时,
一道略带轻快的声音落在了他的耳畔。
“呦,好久不见。”
“漩涡鸣人。”
一瞬间的感觉就像是极暗的世界迎来了开天辟地第一束光,就像是冰封万里的川河之地接触到了久违的春天。
小家伙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面颊,视线也重新落在了不远处的那位少年的身上。
【他,依旧喊的是我名字。】
【他,没有说我是妖狐。】
“我记得,当时和你一起吃面的时候,你才,嗯,你才这么一点点高。”
“坐个凳子都是需要两手并用,爬上去的。”
荒依着自己身子比划着,
可说到半途,其的声音陡然变得恍惚,变得微弱,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呦,好久不见,荒。】
【我记得当初前往东部边境的时候,你好像才这么高。】
那个人,
那个人也曾对自己说过相近的话。
不过,三年了。
跳跳哥哥还没有传过来一点像样的讯息过来。
打破荒短暂失神状态的是一阵应声的啜泣音。
“怎么了?”
“是我说错话了吗?你怎么哭了。”
看着那抬起袖口狠狠擦拭着眼睛的小家伙,其声音没来由地出现一丝慌乱。
“我,”
“我才没哭!”
听到如是话语的漩涡鸣人,借着衣袖擦拭眼睛的动作愈发迅速了起来。
他裹挟着哭腔反驳道。
“我只是,”
“我只是,突然感觉有点难受。”
反驳过后,是小声的补充。
被木叶居民排斥、漫骂的时候他没有哭;
独自一个人过生日,一个人玩耍、吃饭的时候他也没有哭;
水木揭开事实真相,将之定义为妖狐的时候,他依旧没有哭。
可现在,
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些忍不住了。
一种像是积攒了数十年的委屈、酸楚在这一刻全部汹涌的爆发了出来。
但是,漩涡鸣人却并没有得到那人言语回应,只是感觉有与先前相近的温热液体再次飞溅到了他的身上。
一同落入耳畔的,还有那一道狰狞咆哮。
“给我乖乖去死吧,”
“妖狐!”
一瞬间,小家伙的面部表情开始变得惶恐,开始变得畏惧,那一对碧蓝色的眸子在剧烈的颤抖着。
这是水木老师的声音!
他竟然忘却了对方还在追逐着自身!!
而在其抬起的视野中,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再加上那飞溅到自己身上的温热液体。
一时间漩涡鸣人竟有些不敢回转过视线!
可,那抵近的滚烫气息,还是令之缓缓侧过身子。
只见,水木一脸狰狞的模样很是清晰,手中的持有的巨型手里剑已然淬满了鲜血,而这鲜血的来源是!!
“嘿,没事吧。”
及近自己少年满不在意地说着,
可顺着那狰狞的淬血忍具看去,正是对方用臂膀挡住了这柄忍具的攻击轨迹。
【为什么!】
在意着对方那关切的目光,漩涡鸣人的内里世界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