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划破空间的尖啸音响起,
只见,
若黑子爆发,若太阳炸裂,滚滚天火从天坠临,望不见尽头。
这是,
【秘术·凰之怒!】
商船逐渐停止了偏离,
除却有一位女子、一位中年大叔、一位带着贝雷帽的导演一直在逆着人群的意志,拼命央求停留。
还因为,这骤然的变天也落在了所有船员与剧组工作人员的眼中。
“这、这是,”
“是神罚吗?”
相近的惊呼在人们口中喃喃,
漫天火雨,这还是人类能够做到的程度吗?
而也就在这寂静的大环境下,一滩水流缓缓地攀爬上了商船。
这样的一滩水流实在是不起眼,更没有引起任何船员的注意力,毕竟大海也是有脾气的、是颠簸的,甲板、船舷上出现一些激起的浪花海水再正常不过。
但是,
这却并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水流,
在滑过一个无人的角落后它缓缓地攀升、扩展,并逐渐凝聚成了一道人类的形态。
只见,他身着着颜色浮夸的皮甲,腰间系着一根猿类的尾巴,眼瞳中流转着惊惧的神色,目光直勾勾地眺望着远处的海岸线。
【嘶,宇智波荒,那到底是怎样一个家伙?】
【竟然能够施展出如此规模灭世的忍术,按理说应该早就被爆裂虫汲取能量而亡了才对。】
【为什么,为什么这道忍术却始终没有终止。】
【爆裂虫失手了吗?】
【那么,那些家伙估计也........】
【任务还有继续执行下去的必要吗?】
想到这里,男子的眼中波澜四起。
【不过,这条商船上并没有感知到其他忍者的气息存在,或许是个机会。】
【那条被风花怒涛所在意的六棱紫晶项链........】
【嗯,总不能空手而归。】
【反正轩猿众的名头多半也没有了,那么也没有必要在如此恪守规矩的行事下去。】
水流涌动,
男子的衣着、相貌、体型都在一瞬间被更迭,整个人放置在那些水手中根本毫无违和感。
随后,他走出了无人的角落,径直朝着那团聚在一起的剧组人员走去。
因为,那有着不弱名气的富士风雪绘就在哪儿,而且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道火属性的查克拉忍术上面,没有人根本在意到自己。
况且就算在意到了,
又能怎样?
【还有,神罚?】
【都什么年代了,认知还这么匮乏可笑。】
一步,
两步,
三步,
他信步从人群中穿过,抵至了猎物的身侧,这几近的距离使之都能够嗅到来自对方身上的香水味。
不过,就在其探出手掌的时候却恍然在意到一股冰寒抵近了自身,
不,
更加准确的说是,
已经将自身所笼罩!
足部,
探出的手掌,
体内的血脉,与之身体相关的所有都在凝固。
“啊!”
周遭响起了惊恐的嘶吼,
毕竟一个大活人被莫名其妙地冻结凝固,这样展开任凭这些普通人如何安定自身都无法做到轻易释怀。
倒是那被当作狩猎目标的富士风雪绘表现出了很安宁的状态,因为这样的气息,她曾经感受过,是来自那个人!
那个,
佩戴者的白底面具的陌生忍者。
“冰,冰遁。”
“怒涛阁下,不守信!”
简短的字句从水遁忍者的口中艰难挤出。
他现在所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个,当自己悄悄摸摸绕过主战场前来‘偷家’的时候,那个可恶的雇主又派遣了未曾见过的部下来做在后的黄雀1
但这样的质询并没有得到答案。
因为,
不过是阶下囚而已。
同样,风花小雪所猜测的是正确的,轻易将潜入者封禁的人正是白。
而此刻,剧组的人也在他的威慑之下,
“将底片取出来,”
“我不想说第二遍。”
一柄纤细的长剑轻抵在拿着喇叭的导演脖颈处。
.........
‘踏,踏,踏。’
荒沿着破裂不堪的山体稳步上行,
印入视线的是炽热的火光,涌入嗅觉的是难闻的焦糊,落入耳畔的则是痛苦的哀鸣。
多年后,
在谈及小雪公主的复国之路时,
有在这场战役中幸存下来的雪忍满目恐惧地回忆道:
【少年信手降下的怒火,轻易撕裂了一个国度所构造的防线。】
‘咔嚓。’
坚冰碎裂,两道稍显狼狈的身影从中脱离,是狼牙雪崩与鹤翼吹雪。
尤其是后者,那用以翱翔的飞行翅翼直接被毁了大半,纵使那可以供给特殊的能量防护查克拉铠甲也抵御不了无止境地攻势。
不过在关键的时候,他们主动利用【冰牢术】画地为牢、筑起防御,硬生生地扛过了火雨的肆虐。
【逃。】
没有任何继续战斗的心思,
在对视了一眼后,他们旋即后撤,意图远离这个恐怖且诡异的入境者。
不过,
就在二人急速奔离的时候,一道似曾相识地身影已然横列在了他们逃亡的路径上。
“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呢。”
荒轻声说道,汹涌的迷雾也在其语落间疯狂扩散,
这一次,他们终于看见了那深藏其中的猩红妖瞳,以及恐怖。
........
‘吱呀。’
磨人神魂的声音在幽静的宫殿内传递。
数道身影也随之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口,只不过他们的状态似乎并不是很好,不仅衣衫褴褛就连站姿都有些不稳,就像是经历过一场艰苦卓绝的大战一般。
“诸位,幸苦。”
端坐于高台王座之上的风花怒涛沉声祝贺,
他没有任何的怀疑,
毕竟这是一场毋庸置疑的狩猎,
是举整个雪之国力量的狩猎。
不过,
其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见状,
风花怒涛神情微拧,轻摇于手中的红酒杯也缓缓放置于扶手上。
“我已经为诸位摆好了庆功宴,”
“赏金也将在那时一同奉上。”
他继续补充道,但声音里却有了一丝不为人查的不悦。
说到底,其还是这国度的王!
而也就在时,
一道戏谑轻语在这安静的王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誒,庆功宴呐。”
“怕是,用不着了。”
语落,
那立于殿门口的数道身影颓然倒下,咯血不止。
取而代之的,
则是一位少年的剪影。
“初次见面,吾名宇智波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