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能加入吉光一方?”
“今日奉行何其匆匆,也不给我等讲解,殊为遗憾啊。”
正议论间,有人闯进讲法堂草庐,叫道:“诸君,肩吾回来了。”
陈之公立刻问:“谁让他回来的?”
那人道:“说是西极昆仑有些状况,连叔特地请他回来详说,说完再回临桃。某今日路过坐忘堂时,发现皇甫由正好入内,于是打听之下,才知肩吾于今早回来了。”
左丘冷笑:“西极能有什么状况?分明是为孙奉行而来。我料他肩吾必与长弘沆瀣一气,肩吾既归,长弘必然也回来了。”
管千振臂高呼:“诸君,我等去听琴轩走一遭,问问他长弘,到底想做什么!”
长弘就在听琴轩,他和肩吾一道刚刚回山,当初正是他的最后一击,揭穿了肩吾想要将孙五和伍胜强行联系成一个人的图谋,最终导致肩吾出外,可结果发现自己才是错的那一个,因此赶赴临桃向肩吾认错。
而肩吾也展现了身为大奉行的担当和气度,丝毫没有因此记恨,反而好言安抚,一起商议对策,然后一起回到学宫,准备将孙五这个学宫有史以来最阴险的大奸大恶之徒当众揪出来,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至此,长弘推翻了原定的计划,不再执着于隐匿暗杀,而是光明正大回到了听琴轩,如今正在园中斟酌着和肩吾商定好的计划,指尖滑过琴弦,拉出一熘零碎的叮叮冬冬。
正思索间,有门下来报,说是听琴轩外围了大批学宫修士,吵吵嚷嚷,要长奉行给大家一个说法,为什么非要和大家爱戴的孙奉行作对?
那门子一脸不忿:“奉行,您出去镇一镇吧,也不知他们听了谁的鼓动,对奉行横加指责,大为无礼!”
长弘问:“他们说什么?”
几个门下七嘴八舌道:“有的问,您和肩吾一起回来,究竟是何缘故。”
“有的说您应该去讲法堂给大家也传授大道……或者去查几个桉子,办几件实事儿……”
“还有说您既然喜欢弹琴,就弹琴好了,为何要陷……对付孙奉行?”
“奉行,这些个家伙闹得有些不像话,您出去管管?抓几个出头的送去后山罚役,他们也就不敢了。”
长弘皱了皱眉,举步就像大门走去,到了门口处驻足倾听片刻,心下不由大怒。传进耳中的这些话,大致意思和门下的禀告相同,但言辞却恶毒百倍,简直把他说成了不明是非、不辨曲直的蠢货,不仅蠢,而且心眼小,嫉妒心强,眼见孙五赢得了大家的拥戴,他就恼羞成怒,如何如何。
气得长弘当即推门而出,大声责问:“你们想干什么?反了天了?”
毕竟是堂堂炼虚奉行,众人围堵在门前,骂得倒是畅快,真正见了正主,却又都缩了缩脖子,各自面面相觑,都在等着别人出头,自己才好振臂呼应。
可这回不比当初围堵肩吾的坐忘堂,没有奉行领头,一时间还真没人敢出头。
长弘以强大的炼虚气息将众人压制住,睥睨着在场的数十名学宫修士,冷冷道:“有些事情,尔等不知,我也不来责罚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散了吧!若再围堵于我门前,从严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