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二望着对面站着的三个白胡子老头儿,一脸疑惑。
他刚进朝堂不久,对文武百官没有太多了解,勉强能认出个品级官职。
这三人姓甚名谁,他根本叫不出,只知道是翰林院的。
翰林院这地方,清贵,几乎历届状元的第一步落脚点,都会在这里。
待得修书几年,外放做官,回来之后再往上爬就极容易。
不是有句话说吗,不是每个翰林都会入内阁,但每个内阁重臣都进过翰林院。
所以,翰林院是清水衙门,却没谁敢得罪。
但眼前这三人却是特例,据说在翰林院已经修书几十年了,没有提拔。
不知道是他们的问题,还是他们的坚持。
李老二不过是个闲散伯爵,自认没什么能让这三人拦路,而且还是一脸怒色……
“三位大人,这是……”李老二满脸疑惑,刚问出口,就被对面的三个老大人打断了。
一个白胡子老大人,满怀愤慨的大声问道,“李伯爷,李家蒙受皇恩,从一介农门小户爬到如今的位置,是不是该心怀感恩,团结同僚,共同为天武出力?”
“大人为何这么说?”李老二没有回答,反问出声。
这白胡子老大人更恼怒了,应道,“你们李家为了私怨,生生把王大学士气的差点儿病死,我等实在看不过,必须找你说道两句。做人做事不能把路走绝了,否则深陷死地,就是你自作自受!”
李老二听得不高兴了,冷笑道,“这位老大人,我连你的名字都叫不出,实在不熟。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这般教训我的!
“口口声声说我把事做绝,深陷死地,那老大人说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错事?”
“我说过了!你把王大学士气病了!”老大人瞪眼睛,为李老二的轻慢很是不满。
“王大学士病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打他了,还是骂他了?”李老二越发不耐烦,眼见周围的官员都停下看热闹,他越发提高了声量。
“这位老大人,你说了,我们李家蒙皇恩浩荡,才从一介农门走入朝堂。对啊,我们李家对皇上感激之极,也忠心耿耿,种个瓜,种个果子,第一口都是先送给皇上。
“虽然力量微薄,但我们全家,甚至整个碎金滩都是一心向着皇上啊。可你又说,让我忍让、团结王大学士,这就离谱了!
“难道,皇恩浩荡不该效忠皇上,反倒要效忠王大学士?王大学士是皇上吗?”
“你,你!我不是那个意思!”白胡子老大人急了,一时想辩解,又无从下口。
倒是他旁边的同伴说道,“李伯爷真是伶牙俐齿!我们不过是好心,过来多说几句,就惹的你这般不快,居然给我们扣了一个不忠不敬的帽子!”
“不忠不敬?”李老二嗤笑一声,应道,“老大人说的真对,你们就是不忠不敬啊!一个什么王大学士生病了,你们无缘无故就找到我,骂我不团结同僚了!
“这是从何说起啊?难道以后谁生病了,都是我李雨生的问题?我得皇上恩典,封为中山伯,你们哪个品级高过我了?居然指着我鼻子叫骂?这就是不敬!
“如今江北蛮人虎视眈眈,国库空虚,你们不想着为皇上分忧,为天武出力,反倒莫明奇妙跑来攻击同僚,你们就是不忠!
“如此不忠不敬之辈,有什么脸面跑出来大放厥词!你们到底是天武的官员,还是王家养的狗啊!”
三个老大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简直红到发紫,“你,你!你太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