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祚道:“据老夫所知,他们偶尔参与,但是次数不多。”
张延龄道:“那便让他们去折腾去,最好杨廷和费宏梁储他们都去参与。清议堂搞得声势再大一些,到时候还好办一些。”
徐光祚低声道:“延龄的意思是?”
张延龄笑道:“这可是结党。朝廷里意见一致倒也罢了,还搞什么清议朝政的大聚会,这便是公然结党了。看来等皇上回来,我要和皇上聊聊历史上的朋党之祸,顺便回忆一下几年前皇上刚登基时的外廷逼宫之事。”
徐光祚心惊肉跳。他虽老谋深算,但是一切基于自身利益出发,在朝廷里倒也没有什么野心和争权夺利的强烈想法。只要不触动勋贵利益,徐光祚便可以不闻不问。所以,徐光祚行事相对温和。
但是他从今日张延龄说出的对付江斌的雷霆手段,以及针对外廷的举动而提出的对策之中,才发现自己这位女婿可比自己手段狠辣的多了。
看似无所谓,但他已经抓住了要害之处,一旦发动,便是致命的。对方只要过界,触碰到了他觉得需要动手的时候,那便是一场毫无保留的腥风血雨。
徐光祚心中慨叹,自叹不如。张延龄无论能力和手段都非自己所及,用一句心狠手辣形同,也不为过。好处是张延龄是维护勋贵利益的,是自己的女婿,绝对的自己人。坏处是,将来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
但这样的人,幸亏是自己人。若是对手,那也太可怕了。
“延龄既然心里有数,老夫也不多说了。对了,今日那个女子……延龄怎么看?”徐光祚笑道。
张延龄挠头道:“岳父大人怎么也说这件事?兄长已经严厉警告我了,呵呵,岳父也要告诫我一番么?”
徐光祚呵呵笑道:“恰恰相反,老夫可不是来警告你的。年少英雄,自然是仰慕者众多,更何况那女子是个相貌歌喉都不错的尤物,对延龄也似乎颇有情义。延龄若是有想法,也不足为奇。只是要跟晚意商量一下,照顾一下晚意的感受。大丈夫三妻四妾,其实算不得什么。”
张延龄哈哈笑道:“原来岳父大人如此豁达,原来是不反对的。”
徐光祚道:“老夫可没那么古板。”
张延龄笑道:“可惜,你们都被那女子蒙骗了。那女子明显有问题。”
徐光祚一愣,正待询问。便听的前厅灯火处传来朱麟的大叫声:“喂,我说徐老公爷,延龄老弟,你们说完了没有?还喝不喝酒了?若是不喝了,我们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