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吃不下啊!
“我等愿意为少殿主效力。”
惠相连带身后一群旧人,不乏头发灰白、眉毛雪白的老道士们,齐声开口。
这些都是前任监院的班底,按照惯例,王福带人赴任,就要换掉他们。
可是现在,非但不能退休,还要留任,因为即将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
但是,为了当地的安宁,他们都义无反顾。
“少殿主,还请量力而行啊!”
新人那边,又是另一个看法,对他们来说,边界之外情况复杂,他们此行目的,本就有军令状在身,要剿灭境内鬼部余孽。
现在好了,本就不富裕的人手,还要应对清虚观撤离留下的烂摊子。
别说五年了,五十年也做不完,难道要他们老死在西北下院这片土地上?
王福耐心观察,算是知道了,如今麾下形成两个意见,分别代表新人、旧人两个阵营,一个对外、一个对内。
旧人是本土势力,愿意保持内部现状,却要求庇护边界另一边的土地。
新来的团体,自然是王福带来的手下,他们没有切身利益,心里惦记道观高层的指派任务,必须扫荡内部隐患。
利益之争、阵营对立、互相争辩,这一夜在大殿上演着,烛火香烟鸟鸟升起。
王福坐在主座,没有轻易开口,因为他是最后的决议者。
乱中取胜,这就是历练的意义所在。
“我决定了。”
王福一开口,熙熙壤攘的人群安静下来,人人都转向王福这边,等待他的决策。
“内忧要平,外患更要清除。”
这句话等于没说,因为双方都知道,以西北下院的力量,任何一项都难以单独完成
难不成要从云阳观请救兵?
这也不现实,清虚观实力大损,带来的影响是全面的,不光是西北下院这边,恐怕道观那边,也在通宵开会,商量如何应对?
这个时候,就不要指望有帮手过来了。
“但是,两件事情,得分先后。”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来了精神,纷纷竖起耳朵细听。
“历代先辈们,浴血斯杀,方有尺寸之地,创业艰难。”
“清虚观此举,放弃的不是土地,而是人心,土地可以失而复得,人心却不可反复,这是最好的机会,绝不能错过。’
“然而,西北下院能力有限,不可能全都吃下去。”
“记住,量力而行,不可太贪。”
惠相等一众本土派,听出王福倾向他们,顿时振奋起来。
“少殿主英明,理当如此。”
“少殿主,攘外必先安内,请三思。”陆翰升劝说道。
王福一抬手,“我意已决,请各位务必助我一臂之力。”
他都这样说了,再无其他人反对,于是西北下院接下来的行动方向确定了,对外扩张。
消息嘛,自然很快传播到四面八方,不但是修行者,连鬼物们也都纷纷得到消息。
清虚观之后,云阳观也要有大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