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卞云龙点点头，可表情和肢体语言，表达的意思分明是矛盾的。
王福盯着他，突然笑了，“多谢你提醒。”
下一刻，王福伸出纸糊的指尖，朝着一個纸人点去。
眼前一阵恍惚，周围场景变了，好像在戏台上，面前是一群人在穿梭交战，看上去在……唱戏？
刀光如山、火焰似海，一派轰轰烈烈的场面。
就是那里！
王福还要细看，指尖被弹开，又回到原来的场景，眼前的戏台消失了。
“王师弟，别乱来。”
这回卞云龙的语气更加焦急，生怕王福轻举妄动。
“卞师兄，不管现在说话的，是你还是那头凶鬼，我都谢谢了。”
王福一把抓住卞云龙的衣袖，拖着他快步向前，快速抓住某个纸人的手腕。
大力传来似乎，纸人强烈挣扎，企图挣脱王福的手掌。
王福五指发力，几乎抓破纸人的手，被巨力带动下，猛地往前一窜。
咚！
王福和卞云龙二人落地，脚下果真是戏台。
“又来了两个！”
耳边听人惊呼，两团火光猛扑过来。
“自己人，同门来着。”
卞云龙急忙大叫，“我是卞云龙，这位是王福师弟。”
“收。”
司南锋闻言一招手，火光倒卷返回。
“你们自己闯出来的？”
王福点了点头，赶紧查看自己的双手，指尖还是没有感觉，变成透明色。
还有卞云龙的胳膊和双腿，也都呈现透明色，仿佛随时消失。
“是王师弟发现蹊跷，拉着我逃出来。”
卞云龙解释道。
自从逃出鬼域，卞云龙也恢复正常，不再受到凶鬼干扰，出现言不由衷的情况。
“出来就好，让到一边，那头积年老凶鬼还藏在暗处。”
司南锋看了王福两眼，没有多说什么。
王福立马发现，这位鲁授师的弟子，貌似对自己很冷淡。
“什么，这头鬼是积年老凶鬼？”
卞云龙发现不对劲，惊叫出声。
难怪他差点送命，这是镇子上七头积年老凶鬼之一。
“司师兄，若非你在外斩杀纸人，让凶鬼无暇他顾，露出破绽，我们二人也没有机会逃出来，多谢你了。”
王福不卑不亢，朝司南锋行了一礼。
大丈夫恩怨分明，一是一，二是二。
“你不用谢我，是你自救得生。”
司南锋干脆说道，“你若无法脱身，我为杀凶鬼，少不得要连你们一同烧了。”
这话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王福发现，这位司南锋师兄冷面冷言，性格不近人情，却不是言不由衷的小人。
突然，戏台上六月飘雪，无数纸屑飞落，营造出大雪飘飘的景象·
“冷。”
突然有人发现，本来是假雪的纸屑，落在身上冻彻骨髓，眨眼间化作滴水成冰的寒冬。
“凶鬼出手了。”
对方的目标，俨然是司南锋施展的‘刀山火海’。
雪花纷纷落下，火头开始被压制住，威力大减，不复从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