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悬崖之下,那个老爷爷说的自己女儿......
宋京姝再联想到先前的种种事迹,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位老者不会就是先皇吧?
她下意识问,“阿茴,先皇还在世吧?”
“嘘!”姜茴被吓得一把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你说话就说话,咋那么大胆?这话若是被外面人听去了,分分钟砍你脑袋。”
“咋就砍脑袋了?按辈分来看,先皇也算我皇外公,听说他很是宠我娘,说不定也同样宠我的......”宋京姝回想到在竹院的种种,心虚的眨眨眼。
宠?
前期和她斗嘴逗的飞起,后期对她态度好点了,也是看在她很像他女儿的时候。
说出这句同样宠她,着实有些心虚了。
姜茴鄙视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皇外公?若你真当他是外公,怎不知道他早已经隐居数年,别说外人,连皇上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况且人家还有那么多孙子孙女,还是自家儿子生的,也不见先皇宠,你这个素未谋面的人说不定还会勾起先皇不美好的回忆呢?毕竟女儿可就一个,那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据我所知,当年就是为了你,昭阳长公主才放弃了骑虎,后面都一直规规矩矩的在家带娃,和先皇好些日子不见。没怨你就不错啦!”
宋京姝听得一愣一愣的,隐居数年?由此推断,那林子里的老爷爷有九成的可能是先皇。
身份神秘、高手如云、还有老虎在身旁,那虎还叫阿昭......
阿昭、阿阳,连在一起不就是昭阳了?
还有,她娘当初是为了她才放弃骑虎的?
也就是说,是她改变了她娘的性格,让她不得不将重心都放到她身上来。
如此一想,她那日幸好没有明说自己的身份,不然留给她的兴许就不是祖孙相认的戏码,而是被人驱赶出门的悲惨结果。
有位婢女走上前,附在姜茴耳边说了些什么,姜茴眼睛一亮,拉起宋京姝的手便朝外走。
“让你的婢女留在这里照看阿阳,你且随我去,我带你看个好东西!”
树下,一名穿着深蓝衣衫的男子举着剑,姿势优美,行云流水的舞着剑法。
他一套剑法完毕后,立刻收剑,与窗内的少年遥遥相望。
“无恙,我剑法可有精进?”少年好听的嗓音询问道,将剑随手扔给一旁的手下。
被唤作无恙的少年颔首,小声回:“四皇子的剑法,一向都是极完美的。”
“你每次都这般推辞于我,”萧时不满,“那我从塞外给你带回来的药,你可有吃?这是那边一个很灵的神医亲自开的,听我皇兄说,他医法很是精湛,比京城的大夫还要有用。”
“我这身子骨,劳烦殿下挂念了。老毛病,治不好的。”姜无恙虚弱抬手,朝萧时拱手道谢。
萧时熟知他的性格,也不恼,反而厚脸皮的凑近窗台,“明日我就要领军去塞外打仗了,你给我一个信物,当做平安符可好?”
姜无恙捂住唇角快要咳出来的鲜血,从书台下摸出一块成色不算好的玉佩,“这是小时候家里为我开过光的玉佩,赠予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