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他们仍然是小瞧了棱堡。
普通的城墙防御,那就是线性防御,就是一道线,重点扎破一个口子,基本上就成功了。那些坚城的护城河啊羊马墙啊敌楼箭塔瓮城什么的,也不是没对策的。
但碰上这种棱堡,防御火力太强,尤其是这支驻防明军就是一支全火器部队。
想找个大风大雨的天气进攻,以减弱守军火器优势,可人家在城堡里,影响也不是很大。
第一轮试探进攻,鞑子就几乎有去无回。
甚至损失了十来门炮,他不得不把火炮阵地往后撤,同时真真假假的修了许多假炮楼,以吸引明军火力。
可问题是明军也不傻,一来火炮数量和射程上占优,二来火药储量充足,上来就猛打便是,管你三七二十一。
而一旦哪个炮楼有火炮射击,那就重点打击,打爆为止。
清军的盾车也好,攻城塔也好,在那狭窄的地形上,就算能顶着炮火到堡前,可这是棱堡,越靠近,火力越猛,越是交叉火力无死角,不仅是重炮长炮近战,甚至各种霰弹、墙枪、重枪、火铳,连着手雷、火油弹等都来了。
什么车到了近前,也扛不住多久。
来多少就死多少。
虽然也杀伤了些明军,但伤亡不成比例,悬殊太大。
硕塞一次又一次叫停进攻,重新研究对策,可每次重新进攻,很快都是损失惨重。
如果停停打打,打了小半月,明军依然威猛,铳炮没有半点减弱。
而清军已经扛不住了,前后死了五六千人不说,这新征来的这些兵,除了充当炮灰,没有半点作用,每天还要消耗大量粮草,甚至开始大量逃跑,引的士气大跌。
最终,新年前,硕塞只得下令收兵撤回宁远。
回到宁远城一统计,这次攻城,前后死伤了五六千,其中八旗披甲就死了超过三千多,损毁的火炮,消耗的粮草更是无数。
要是不主动撤回来,再打下去,宁远城都要无兵可守了。
硕塞只得亲自顶风冒雪前往北京请罪。
而消息传回登州,却是振奋人心,满城欢喜。
连皇帝朱以海都特意在除夕这边,举行了宫廷宴会,庆贺胜利。
朱以海难得的喝的微熏半醉,此时他却没兴趣再回去喝酒了,他就在寒冷的除夕夜里在蓬莱宫里漫步着。
蓬莱宫只是原来的水城临时改成,并不算大,也许将来还于旧都北京,但是现在朱以海是不会在这里再修一座宫殿的,先将就着住。
宫城不大,好在宫廷人口也不算多。
漫无目的在宫里散步,转过廊庑折转角,却被人撞了个满怀。
“大胆!”
侍卫上前要拿人,朱以海却制止了他。
他打量冒失撞了自己的人,一个身着宫人服饰的年轻宫女,昏暗的光影下,映出她苗条的身段,有张瓜子脸,五官眉目清秀。
“奴婢该死,冲撞了圣人。”
那个宫女此时也才发现,自己居然撞到了万岁爷,吓的花容失色,直接就跪地磕头请罪。
朱以海伸手拉她,“朕也是意外到此,起来吧,”
姑娘被他握着的手颤抖着,很是不安。
“今天是除夕夜,你怎么一人在此?”
“奴婢·····奴婢刚交完差事,路过这里,突然有些想家,想奴婢的家人了,可是她们全已经死在兵灾和饥荒中了,一时伤心,就在这里多呆了会,没想到冲撞了万岁爷,奴婢该死······”
北风呼呼的吹着,这里显得格外的冷清。
那宫女又冻又吓,浑身发抖。
“你老家哪人?”朱以海看她楚楚可怜,半醉中居然升起一股保护欲来,解下身上大衣便披在她身上,宫女吓的一斗想要推开后退手张开又不敢,结果反倒是把自己弄的站立不稳,差点摔倒,朱以海一把揽住她腰,一手扶住她肩膀。
“你讨厌朕吗?”
“不····不是······”小宫女急的满脸通红,甚至还有几分惊恐和害羞,激动的话都不利落了。
“不讨厌就好。”
朱以海突然有些冲动,低头便吻了下去。
带着醉意,此刻搂着这年轻姑娘的腰,感受着她颤抖的身体,让他脑子里突然有股马上将他占有临幸的欲望冲动。
“嗯·····”
姑娘瞪大着眼睛,脑袋一片空白,皇帝已经低头吻下。
皇帝亲吻了她,带给她酒的味道,她却没觉得这味道恶心或不好,反而觉得有股甜美的味道,甚至一下子就让她整个人都酥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