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布主要给华十二介绍了大内十八高手,分别是四个满人、五个蒙人、九个藏僧,这十八高手都穿着一等侍卫的服饰,顶戴花翎,他们地位特殊,只在侍卫处候命,不用出去站岗当班。
这十八高手虽然都一脸傲气,但是听说华十二十和珅的族弟,顿时都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立刻与其称兄道弟起来。
谁不知道如今朝堂之上,和大人都快一手遮天了,
徳布告诉华十二,侍卫处中只有一人仗着出身自命清高,不是与他们一路的人。
而且那人分外看不惯和珅,若是知道华十二与和珅得关系,恐怕会找他麻烦,叫华十二见到那人之时,小心一些别吃了亏。
这人就是大学士福伦嫡长子,福尔康,很得皇上看重。
华十二听说是福尔康,就忍不住笑:“徳头儿,你这话说的有些晚了,我前两天刚把福尔康打了个鼻青脸肿,可能现在还没好呢!”
徳布闻言大笑:“我说他这两天怎么整天躲在阿哥所没来上差,原来是被你给揍了啊,真是大快人心啊!”
他笑完重新上下打量了华十二一遍,说道:
“行啊,那福尔康虽然为人有些爱装,但手上功夫确有两把刷子,咱们御前侍卫致之中,除了我和十八高手能压他一头,其他人都不是那福尔康的对手,你能把他打的鼻青脸肿,自己没受什么伤,一身功夫怕是不在十八高手之下,不知兄弟你出身哪门哪派,有功夫咱们兄弟切磋一下!”
华十二连连摆手:“我就是野路子出身,和西洋人学过一阵子西洋拳术,上不得台面,我还想问徳头儿,咱们这侍卫处,有什么秘籍可供习练的呢!”
徳布一听是西洋拳术,更是见猎心喜,说一会定要切磋一下,然后才说起秘籍的事情道:
“秘籍倒是有,都是些大小擒拿,金钟罩、鹰爪铁布衫这样的江湖寻常功夫,向我和那十八高手都是另拜名师学的功夫!”
“不过咱们侍卫处那些秘籍虽然寻常,但像金钟罩、铁布衫,这样的横练功夫,要是练到精深之处,也会成为一代高手,只是硬功太过消耗钱财,一般人根本练不起,兄弟你家世不凡,如果能吃得苦,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徳布说华十二第一天当班,就不给他排班安排差事了,打算拉着他去演武场切磋一下,看看西洋拳是个什么路数。
却没想到这时候,一个小太监传皇帝口谕,令‘钮钴禄十二’御书房前当差。
华十二只能跟着那小太监,一路到了御书房,按照对方指点,规规矩矩和另外一个一等侍卫,一左一右,站在御书房门前。
之前在侍卫处,徳布已经介绍过规矩,陪王伴驾的御前侍卫,也就是在皇帝跟前站岗的,只有一等侍卫可以带刀,华十二这样的二等侍卫,按照规矩只能赤手空拳的杵在这儿。
这会儿,华十二知道乾隆就在自己身后的书房里,他心说这规矩还是很合理,否则现在自己有刀在手,说不定就冲进去一刀宰了这鞑子皇帝,反清复明了。
时间到了己时,阳光照在御书房前两个站岗的侍卫身上,两人不能去荫凉地方站岗,只能老老实实在这儿挺着。
那一等侍卫,额头全是汗水,用毅力在坚持,华十二则不然,这货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吸收日月精华,晒太阳早就晒得习惯了,此时阳光照在身上,感觉暖洋洋的,竟然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御书房中,乾隆此时已经处理完政务,正在与和一帮人谈论诗词歌赋,正说到兴头上,来了兴致,当即便要作诗一首。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打呼噜的声音,这一个呼噜,让乾隆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诗兴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