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重樽授首,宇智波的叛乱被平定,避难所的村民们纷纷回到家中,迎来了新的一天。
木叶村北部的一栋不大的民宅内,一个紫发的少女正烹饪一锅粥。
她叫卯月夕颜,年龄刚满十二岁,于三年前被剥夺了下忍身份,和大她九岁的姐姐相依为命。
在煮粥时,夕颜时不时地将视线放到窗外。
她在等她的姐姐,在昨天,木叶进入紧急戒备后,所有村民都赶往了避难所。
然而,在混乱的人群中,她却和她的姐姐失散了。
在避难所中,也没有姐姐的身影,一直到她凌晨时回到家中。
煮好了粥后,她没有立刻吃饭,而是将粥扣在锅里,横卧在沙发上。
看着沙发后的墙上挂着的蒙了尘的忍者护额,她用胳膊挡住了双眼。
她很担心自己的姐姐,因为她听到了一个能让她姐姐发疯的名字,重樽。
那是一个让她们一家陷入绝境的男人。
哪怕在这三年里,这个名字也时不时出现在她们的生活中,就像是一个诅咒。
在村民的指指点点中,她的姐姐愈发的憎恨重樽。
和姐姐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缝,似乎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卯月夕颜和姐姐的关系其实并不好,
在她们的父亲被处死,她们也被剥夺了忍者身份后,她的姐姐就变了。
原本温和的姐姐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个不和她说话,只知道发了疯般训练的怪物。
照顾着神智变得不正常且失去了自理能力的姐姐,她身上的担子愈发的沉重。
没有收入,也没有补助,每日依靠砍柴和编花笼的微薄收入为生,
时不时还会被醉鬼找茬,如果没有忍校时的好友月光疾风的相助,她或许早已撑不下去。
有时候,也会闪过黑暗的念头,如果没有这个姐姐,就好了。
咔哒,咔哒。
门锁传来了扭动声,夕颜从沙发上爬起,掀开锅盖盛粥。
客厅的一半就是厨房和她的睡床,小小的房子,还挺方便。
苦中作乐的勾了下嘴角,夕颜将盛好的粥放在了客厅的圆桌上。
咔哒,咔哒,咔咔咔,开锁声逐渐暴躁。
卯月夜希拔出钥匙,换了一把继续捅入。
房门打开,夕颜从房子里走出来,接过姐姐手中的钥匙串,“这是老房子的。”
她们现在的房子里,哪有这么多房间。
她将钥匙揣在兜里,转身回了客厅。
卯月夜希进入房子,换好鞋,将门关上,“我回来了。”
夕颜点了点头,默默地吃起了饭。
“夕...颜?怎么,不打招呼?”夜希歪着脑袋。
夕颜皱了下眉头,抬头审视自己的姐姐。
那不知多久没变过表情的脸上,挂着让她别扭的笑容,因脸部肌肉僵硬造成的面瘫,嘴角只是在向两侧拉扯。
这让卯月夕颜害怕,她担心重樽的出现刺激到了姐姐的精神。
“姐姐,发生了什么好事吗?”她试探的问道;“您很久没笑过了。”
卯月夜希嘴角拉扯的幅度小了一些,“嗯,是有一件好事,重樽,死了。”
“诶?”夕颜瞪大双眼。
这时,卯月夜希的嘴角才彻底平复,恢复往常的模样。
“我杀的。”
她努力的翻找脑海内的记忆,寻找着自己和夕颜该有的相处方式。
然而,找不到。
看来她和卯月夕颜没有相处可言,只是挂着家人名字的陌生人。
听到姐姐的话,夕颜只是有些木讷的点了下头,她并没有想到这意味着什么。
见夕颜沉默,夜希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盘腿坐在桌前,拿起勺子,舀起一口粥。
看着粥的颜色,夜希晃动勺子,将黏糊糊的粥倒回了碗里。
这是食物?
“这是...你喜欢吃的?”
如果不是看夕颜把这粥吃进嘴里,她或许会以为这是忍界产的某种敷在脸上的护肤品。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夕颜淡淡的答道。
钢螂,夜希将勺子扔到碗里,用别扭的姿势站起身,“我不饿...先回房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