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迟见越水七槻用奇怪的目光瞥自己,低声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越水七槻收回视线。
像‘你怎么样我才不管’这种话,她说不出口,而且池先生说不定会生气。
她总有种……下场会很惨的预感。
池先生生气的时候超凶,上次绿川库拉拉小姐出门时都能看出之前哭过。
……
到了演出厅门口,毛利小五郎跟一个年轻女人碰头打招呼。
女人穿着白色职业套裙,黑发盘了起来,只有刘海垂落,还戴着框架眼镜。
池非迟一看自家老师,嗯,果然老实不少。
由于演出快开场了,女人邀请一群人进去看演出,也会在结束后说明委托内容。
演出厅的观众席几乎坐满了人,在大门关上后,大厅里的光照也暗了下来。
在舞曲音乐奏响时,台上亮起一束束聚光灯,照亮一对对穿着宫廷服饰、结伴起舞的男女。
舞蹈没有持续太久,一个戴着猫头鹰面具、穿着灰黑色衣服的男人上前,跟另一个戴着白公鸡面具的男人对峙,两个人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用‘握拳身体前倾’、‘猛然扭开头’、‘甩披风离开’等动作,演出了两人之间存在矛盾的事。
再加上音乐由悠扬舒缓的舞曲,转变成有些激昂的伴奏,原先跳舞的男女也纷纷退避,让人感觉台上充斥着浓重的火药味。
随后,两人在各种场景不停使绊子,矛盾终于激化,开始一场刀剑相向的决战。
越发激昂的音乐中,两个人用西洋剑你来我往地打斗,脸上的面具虽然挡住了上半张脸,但坐在前排的话,还是能看出两人咬牙切齿,目光凶狠地盯着对方。
“Mask,也就是所谓的假面剧,是莎士比亚之前时代在英格兰流行的一种戏剧,”趁着两人打斗时,女委托人低声跟毛利小五郎介绍,“这次上演的戏剧是JohnBenson的《TheTriumphOfFolly》,翻译过来的话,意思也就是‘愚蠢的胜利’。”
毛利小五郎干巴巴点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评价,转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自家徒弟,发现徒弟和其他人一样看得目不转睛,只能把视线投回舞台上,“话说回来,这还真是有震撼力呢。”
徒弟这次都不给他事先做功课预习了。
女委托人身旁的男人是剧团美术指导,闻言,不由自豪接过话,“为了达到效果,平常练习的时候,我们都是借真剑来练习的。”
“哎?”看演出的柯南惊讶转头。
舞台上,胜负决出。
戴着猫头鹰面具的男人把对手手里的剑挑飞,而戴白公鸡面具的人怔怔跪倒在地,摊开手似乎想说明什么,又把双手合拢身前,表示臣服,只是他迎来的还是毫不留情的一剑穿心。
在对手终于倒地之后,猫头鹰面具男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低下头、双肩耸动地笑,到之后仰天大笑起来。
“奇怪,台词呢?”
毛利小五郎这才发现演员都没有台词。
“完全没有台词,”女委托人笑道,“也就是一种默剧。”
“原来如此。”毛利小五郎又把视线投回舞台上。
猫头鹰面具男在大笑中,退到了阳台边,身后亮起闪电。
整个舞台一黑,再次亮起时,站在栏杆前的猫头鹰面具男已经不见了。
“消失了!”毛利小五郎惊讶低呼。
“阳台的下面是一个升降台,”女委托人很耐心地解释,“是演员趁着灯光消失,自己跳下去的。”
音乐声突然变得恢宏起来,一个穿着华贵、头顶白色假发、脸上戴着公鸡面具的人步伐缓慢从容,走到舞台正中的王座上,在唯一的聚光灯下,倒了一杯红酒喝了起来。
“那个……”毛利小五郎问道,“这一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