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时日,我一直演着他写的戏曲……”
想到自己与心上人居然还有这种交集,陆双不由心中一暖。
“那他现在……”
“我也不知他去哪了。”柳师师知道她想问什么,轻轻叹息,“按小女的说法,是遇安以秘法传音教授一切。他如今修为境界超出我们夫妻太多,除非主动现身,否则我们根本见不到他。”
“竟是这样……”
……
随着琼花观一切事务渐渐走上正轨,加上陆双姐妹分担大部分日常工作,第五观主夫妻反而渐渐空闲下来。
这日,两人在女儿百般央求之下,将观中事务交给陆双打理,而后一家三口外出踏青。
三人出门不久,便有弟子入内通传,说丹阳陆氏派人传信,崇虚馆陆馆主病重,让陆双赶紧回家一趟,嘱托后事。
“我离家之时馆主精神气俱佳,怎么两月不见突然就病重了……”
陆双感觉事有蹊跷,立即喊那位信使进来询问。
“自陆娘子来了江都,馆主不放心将道盟的事交给旁人,便亲自出面打理。”
“道盟草创未久,诸事繁忙,馆主毕竟年事已高,这人一忙起来难免操劳过度,伤了身体!”
“是这样……”
陆双想到自家此番离家的真正目的,心中莫名有些愧疚。
正如对方所言,陆馆主年纪大了,本该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却因为自己的任性不得不重新操持俗务。
想到对方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若因此有个好歹,她会悔恨终身。
当下不复多想,将琼花观的事情交托给程莺莺,便要跟跟随信使离开。
不过刚刚走到门前,脚步忽而一顿。
原来不知何时,一朵莹白小花飘到地上,正正拦住她的去路。
“琼花现身了?”
陆双目光微凝,感觉此中或有深意,可惜暂无头绪。
信使见她迟疑不前,立即催促:“娘子快随我出城,晚了就赶不上船了。丹阳医者皆言馆主垂危,也就剩这两日了。”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陆双目光悚然,只得压下好奇心,跟随信使登上马车。
……
“公子,陆家娘子已经出城。”
江都城郊,一名精壮侍卫走到树下,对下方一位年轻贵子拱手行礼。
此人身高八尺,一身戎装,长相带三分外域风情,正是鱼俱罗的长子,鱼仁杰。
“劫匪都安排好了?”
“已在路旁埋伏。”
“那便动身吧。”
鱼仁杰点点头便要跨上战马。
但见侍卫欲言又止,便道:“有话直说。”
“是!属下冒昧,公子之父乃是高唐县公,从一品光禄大夫,在朝中地位清贵得很,什么世家贵女不能娶,为何煞费心机去讨好这小小丹阳陆氏之女?”
“属下看此女不识抬举,先前便仗着那崇虚馆老朽撑腰,屡屡对婚事推三阻四,只怕公子此番‘英雄救美’,未必奏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