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黄贺并没有表示反对,宁弈、沈浪二人就来到刘寡妇和秀逸的面前。
刘寡妇和秀逸正骂的高兴,看到两人,眼睛一瞪,“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
没办法,宁弈、沈浪两个人的赘婿身份,人尽皆知,在粮票局,他们是地位最低下之人,只是最普通的办事员。
刘寡妇和秀逸,平时连正眼都不会看他们,生怕脏了自己的眼睛。
沈浪、宁弈二人,却面无表情,沈浪揪住刘寡妇的衣襟,劈头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刘寡妇懵了。
“你,你敢打我?”刘寡妇满脸的不敢置信,随后心中涌起无名怒火。
她又羞又怒,张牙舞爪的就要用手去抓沈浪的脸。
刘寡妇双手细长,留着长长的指甲,若是被抓实了,肯定被抓的满脸花。
奈何沈浪根本不给她机会,反手又是一掌,啪——
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刘寡妇的左脸上,将她打的晕头转向,满脸开花。
秀逸见刘寡妇吃了亏,沈浪、宁弈二人不是玩笑,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是读过书的,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如果真的被当众打耳光,她以后在粮票局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潇睿局长,额知道错了,您就饶过姐姐这回吧。”
宁弈看向潇睿,等待她的指令。
“怎么,我说话不好使吗?”潇睿并没有因为秀逸求情就改变主意,她们今天当着全局领导的面闹事,何曾想过给自己面子?
更别说还有黄贺在场。
如果自己朝令夕改,连这么点小场面都控制不了,自己才没有脸继续担任这个粮票局局长,趁早退位让贤罢了。
宁弈得到肯定的答复,用只有秀逸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秀大姐,咱们到外面,我不会在这里打你。”
秀逸知道今天这顿耳光是躲不过去,出去打好过在屋里,被所有人看着打。
“谢谢宁兄弟了。”秀逸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乖乖跟着宁弈走了出去。
刘寡妇被打蒙了,眼冒金星,两个腮帮子肿的老高,鲜血从嘴角渗出来,披头散发,别提多惨了。
从体型上看,刘寡妇比沈浪矮不了多少,加上营养充足,看着比沈浪还要胖几分。
但是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比人和小柯基的差距还大。
尤其在爆发力上,很少有女人能胜过男人。
刘寡妇骂人没输过,动手打仗却是头一遭。
沈浪平静的看着她,道:“刘部长,您是想自己体面,还是我帮你体面?”
刘寡妇看到秀逸已经跟着宁弈出去,知道大势已去,她现在满心后悔,自己明明是跟潇睿关系走的近的,为什么这么控制不住自己。
沈浪的两个巴掌彻底打醒了她,“小沈,我跟你出去,这件事是我错了,我愿意接受处罚。”
处理了刘寡妇和秀逸两个刺头,剩下的诸如王娜等人,个个是正襟危坐、如坐针毡、如履薄冰、如芒在背。
直到现在,她们才知道,原来不是潇睿脾气好,是自己没触碰到她的底线。
潇睿的底线就是——你不能让我在主人面前丢脸。
黄贺交代的事情,潇睿都会一丝不苟的办妥、从来不打折扣。
这也是黄贺喜欢、欣赏潇睿的地方。
其实人和人的能力都差不多,只是缺少了一个平台。
许多人怀才不遇,不就是因为缺少了平台嘛。
谁敢说黄贺就一定比大娃、赢阴嫚这些人强?
如果换做潇睿和赢阴嫚的出身互换,赢阴嫚是否能像潇睿一样?
所以人生的很多事情,从出生就决定了,后天的发展,更多的是看机遇和个人的选择。
黄贺双手抱胸,默默的看着潇睿表演。
“不错。”黄贺赞许的看着潇睿,说道:“潇睿是我的秘书,也是粮票局的局长,没有她,就没有你们今天的位置。”
“当初招聘你们这些女人进粮票局,我可是顶着很大的压力。”
“但是今天,我很失望,因为你们没有展现出来女人也有的风采。”
“谁说女子不如男?我看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些话,是我当初在骊山县衙的大会堂说的,在场九十多名骊山的行政、工厂、商会的主要部门领导都听到了,你知道他们当初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是不屑、不信、不齿!”
“没有女人做官的先例,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大展拳脚,展现自己的能力。”
“可你们的能力,就是像泼妇一样骂人?就是互相攻讦,相互揭短?”
“我问问你们,你们对得起我的信任,对得起骊山伍拾万百姓的信任吗?”
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更不敢与黄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