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私立高中的、家里怎么都应该还是有点钱的,所以很可能他们几个是喝了酒之后、单纯为了寻刺激而抢劫……”
杰西卡彻底明白了,忍不住捧着余生的脸、审视着他的表情逐渐愕然。“不是吧?你观察的怎么可以如此的细致?连推理的过程也好严谨……”
“不用你夸、我知道自己很优秀……”
“哪里有这样夸自己的……”
谈兴正浓、余生也就不再卖关子了。“其实还有一些情况我还没说呢,今晚上这事儿、即便是把他们交给警察,法官顶多能判个社区服务什么的,既达不到惩戒的目的、也未必能真正让他们悔改,况且咱们几个全都喝了酒,进了警察局能不被追究吗?一旦被追究,岂不是害了庞胖子和小敏?再加上艾薇妮娅下手实在是太狠了,那一脚搞不好真踢出事儿来了……”
感觉余生的腿有在绷紧、杰西卡绷不住也就笑出声了来。
“笑什么呢?”
“你怕不怕挨上那么一脚?”
“废话!听着都吓人、更何况我就站在旁边看得是一清二楚?那一脚踢的是真的太狠了,凄惨程度堪称是噩梦级的,不要太惨好不好?”
“既然没打算把他们交给警察,咱们直接离开不就行了?你为什么非要逼着胖子掏钱给他们去医院的呢?”
“这可是团伙作案啊,脏辫被踢的那么重、万一伤势严重搞不好是会被回来追究责任的!作为受害的一方,我们反抗并没有错,可问题是艾薇妮娅之后划的那一刀也好、捅的那一刀也罢,法官肯定是会判防卫过当的……”
“防卫过当?什么意思?”杰西卡不解,等余生解释了之后可也就摇了摇头。“可能在你们那里有这样的概念,但阿美利加是没有防卫过当这种说法的,不退让法确保了在遭遇抢劫的时候可以反抗,别说是夺取对方的武器、捅伤抢劫者了,遭遇抢劫的是可以采取任何手段以保护自己的,是任何的手段……”
“那这个问题先抛开吧,”余生晓得阿美利加各个州有各个州的法律,也清楚这里有城堡法更有不退让法,法律概念里是否有防卫过当则并不清楚,于是也就索性伸手捏住了杰西卡的嘴唇。“艾薇妮娅的年纪未必达到了被追究的程度,但喝酒这事儿总归是瞒不住的,万一需要请律师、需要上法庭,她难民的身份未必是免死金牌,一旦遭驱逐出境,她的未来和前途也就毁了……”
“可是她太冷静了,冷静的都吓人了!她、她就像是根本不害怕似的……”
“她清楚胳膊上的动脉在哪,会包扎、也清楚截断了血液回流几个小时才会导致肢体坏死,”余生说着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所以艾薇妮娅是故意的,我让庞胖子给钱、其目的也就是为了让对方不至于声张,这样万一脏辫的伤势过重、这事儿最终还是闹大了,遭抢劫的反倒是出钱给抢劫团伙的成员去治疗,法官的脑子再不好、也肯定是会轻判甚至是不判的,这样一来也就降低了我们被追究责任的概率,但现在我反倒是琢磨不明白艾薇妮娅是怎么想的了,是单纯为了泄愤、还是说她本身就具有着暴力倾向?”
“那你是不是真的对她有什么想法?”
“想法?你开什么玩笑呢?她才十四岁好不好?”
“等两年不就行了?况且有些州女孩子十六岁就能结婚的……”
捏了捏杰西卡的鼻子,余生坏笑了起来。“眼前就有现成的,一垒二垒三垒全都上过了、现在可只差全垒了,我何必再等两年呢?当我傻吗?”
杰西卡大羞,扬起了拳头结果却被揽了过去堵住了嘴,直到眩晕和窒息感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