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摇着头开了车门,指了个方向说。“那边有些新来的,带狗的应该有几个,这几天要是一直没有离开、那就应该是待在拖车公园里面了,灰色的好像没有,蓝色的倒是有一辆……”
道了谢、余生塞给对方包烟,朝着所指的方向穿过了一条阴森森的巷子来到了拖车公园、也看见了老头所说的那辆蓝色丰田。
轮胎瘪了、车身上全都是涂鸦,没有一块窗户是完整的,车里面更是乱七八糟的、连后排的座椅都被拆了,根本就不像是近期还人住在里面的样子。
继续向前,一辆停在残疾人专用车位旁边的灰色丰田皮卡引起了余生的注意,车内无人、旁边也没拴着狗,余生正准备绕到对面、却被从旁边一辆车底下蹿出来一条成年大狗给吓了一跳!
克勒斯随手抄起了根钢筋条,趴在一辆房车顶上的小姑娘站起来、发出着尖叫。“不要啊!不许伤害我的狗狗!它怀着小狗呢……”
余生仰起了头,指着那辆蓝色的丰田皮卡车说。“那你知道这辆车的主人跟他的那条恶霸犬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见小姑娘不肯回答余生的问题、克勒斯把钢筋挥舞了起来,那呜呜呜的破空之声、止住了犬吠也让小姑娘觉得害怕,咬着手指头犹犹豫豫的指着北边说。“那边!那边的大酒店!不许欺负狗狗!坏蛋!你们全都是坏蛋……”
扔了一包糖过去,小姑娘立刻就收了声,想要表示感谢、但却又好像说不出口,余生挥手道别、随着克勒斯穿过了停车场越过了天桥,这一路走来到处都是的垃圾、随处可见的针头和针管也就让余生把心给拎了起来……
酒店外的路边有个地摊,花圃里三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正把抱着条异色恶霸犬的谢顶白皮给堵在墙角。
“要么赔钱、要么把狗交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的狗真的有打过疫苗的,真的有打过疫苗……”
“证明!你要拿出证明才行!看看你的狗干的好事儿!”
花衬衫把流血的那只手伸向了谢顶白皮,结果却被克勒斯给拽了回来。
花衬衫扭过头就准备开骂,结果被克勒斯那魁梧壮硕的体格给吓了一跳。
谢顶白皮见有人挺身而出、但还是从兜里摸出了钞票哀求道。“我赔钱、我愿意赔钱,可是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多了,真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见余生确认找对了人、克勒斯冷冷的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的狗咬了我!而且他还拿不出证书!我让他赔钱给我去打针、要么就把狗交给我处理,这有问题吗?”
“没问题,很合理。你想要多少钱?”
“一万!”
面对花衬衫竖起来的那根食指、克勒斯摇了摇头。“你是不是想被扔进监狱蹲几个月?”
“什么意思?”
克勒斯把还攥在手里的那只手、反拧着抵在了花衬衫的眼前。“这是狗咬的还是被扎伤的,你不清楚?”
余生掏出了手机,扬了扬。
花衬衫有些慌了。
克勒斯从谢顶白皮的手中抽了张绿票子、塞到了花衬衫的手里,冷冷的注视着对方狼狈而逃、这才把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拔了出来。
余生不解。
克勒斯把踹在裤兜里的枪套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