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心情激动回到宾馆却怎么也开不了门，原来刚才送的是宾馆房门卡！当晚，她没睡好，领导估计也没睡好。”
常副总顺利的把众人谈话的焦点转到了别处，大家果然被这亦真亦假的笑话给逗乐了。
有人说：
“这一招倒是挺绝的，直接把自己给送出去了，还伪装的不错，真要是遇上了好色的领导，估计这女干部送房卡倒是比送前两样东西都管用。”
有人说：
“现在这送礼都成了一种常态现象了，每年过年过节前，你们注意过没有，全都是一些基层打着汇报工作的名义上来进贡的。”
常副总说：“这也算是咱们国家自古以来的人情来往习俗，据说古时候，这职场里头就有炭敬和冰敬的说法。”
见大家都两眼盯着自己，好像有些没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常副总解释说：
“炭敬和冰敬说起来就是寒暑送礼给上司的说法罢了，端午节以夏天送冰为名送礼，春节以冬天送炭为名送礼，所以称为炭敬和冰敬。”
程大伟坐在一边听着常副总跟一帮人闲谈关于官场送礼的种种说法和笑话，心里不由有些同情常副总。
看常副总现在的表现，必定不知道他费尽心机争取的位置已经稳稳的落到了孔副总的手里，若是常副总一旦得知真相，哪里还有现在的这种喝酒开玩笑的兴致？
程大伟又看了一眼满桌的所谓常副总的至交好友，尤其是那位牛主任。
他可是在一把手身边服务的人，难不成他就一点消息都没听说？还是早已听说了，却不愿意提前泄露跟自己的好友常副总？
想想也是，若事情真像陆昌圣说的那样，只怕这次的事情对常副总打击不小。
眼看着常副总现在一副信心满满的状态，作为朋友，他又怎么忍心把真相说出来呢。
有些事情，还是让时间来说明是最好的方式。
酒席开始，程大伟看出来了：
今晚这一桌子都是常副总的朋友，几个人喝酒都是很随便，能喝的人尽量的喝，不能喝的，就随便喝点水什么的，大家不是很在意。
常副总在这样的场合请自己过来陪众人一块喝酒，显然是心里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
这一点，让程大伟的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感动。
感动之余，却也有些遗憾。
怎么着这次常副总就会败给了那个孔副总呢？那么自己是不是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常副总，让他早作准备呢？
一场热热闹闹的酒席散后，常副总提出要请牛主任等人去休闲一番。
他客套的问程大伟要不是一起去凑个热闹。
程大伟听出领导话里的意思，这一帮子都是多年的朋友，私下里还不知道胡说八道闹成什么样子，有了自己这个外人在场，大家总会感到拘束些。
于是，程大伟称说，“我还有点事情，就不参加底下的活动了。”
常副总说，“那也好。”
程大伟有些闷闷不乐的回到宾馆。
刚进入酒店大厅一抬眼看见顾老板竟然坐等在大厅里头，他不由乐了。
狗日的！
这顾老板真是神了！
自己下午刚到盛京，她竟然就收到了消息？连自己住哪里都打听的一清二楚了，这女人不当间谍实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