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口,杨华洲过来了。
“晴儿,你这边找到了没?”他问。
杨若晴摇头,“五叔,你那边有啥发现不?”
杨华洲摇头,“别说钱了,一个子儿都没瞅见。”
杨若晴蹙眉,最后的希望难道也要破灭了吗?
这时,灶房那边传来刘氏的喊声:“晴儿,你们那边收拾好了没?我们这边快要招架不住啦!”
杨若晴回过神,对杨华洲说:“五叔,先让人进屋来吧,旺生哥还得给人看诊呢!”
杨华洲点头,转身准备去喊他们进屋来,走了几步他突然想到啥,又跟杨若晴说:“那东屋应该是他们家儿子住吧?那屋不住人真是吓人,桌子上好几只老鼠,爬来爬去吓我一跳,你最好别进去,怕你也吓到!”
对这份来自五叔的关心,杨若晴微笑着点头。
望着杨华洲离开的背影,杨若晴脑子里闪过一道电光,突然想到什么。
她拔腿就冲进了西屋。
西屋昏暗潮湿,前后两扇窗户都是紧闭着的,屋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和泛霉的味儿。
杨若晴还捕捉到空气中遗留着一丝没有散尽的油腻气味。
桌上两只褐色大老鼠在那低着头寻寻觅觅,细细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后,不时发出吱吱,吱吱的声响。
杨若晴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怕老鼠,也不知道咋回事。
而且那份恐惧是镌刻在她基因里的那种,挥之不去,很难克服。
曾经她试图买两只小仓鼠回来喂养,想通过跟仓鼠的接触来渐渐克服自己对耗子的恐惧。
结果,仓鼠是仓鼠,她很享受那小东西蜷缩在掌心里的柔软触感,而且喂食仓鼠的时候它们奶萌奶萌的,腮帮子撑得鼓鼓,粉红的小手还能自己捧着松子啃。
可一旦换成耗子,她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重新回到了原点。尤其是耗子身后那条细细长长的尾巴,以及那露出外面的两个森白小门牙,就更是让她望而却步,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但是此刻,她顾不上那么多了,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往桌上重重一拍。
两只耗子吓得吱吱叫着闪电般蹿到墙根底下去了,杨若晴跺着脚怕它们朝她过来,幸好它们顺着墙根的地洞一下子就钻不见了。
她松了口气。这才发现桌上留下一堆老鼠屎。
“这个华胜婆娘日子过得真邋!就算儿子长年不在家里住,也不该让儿子的屋子糟蹋成这副模样啊!”
杨若晴心里吐槽着,走过去拉开桌子底下的抽屉。
桌子分四方,现在是一方抵着墙壁,留了三方在外面。
杨若晴挨着顺儿的把三方的抽屉都给拉开了,里面的东西都是些陈年压往年的东西,毫无使用价值,更无观赏价值。
自然,对杨若晴来说也就没有找寻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