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要不……咱在菜式上也改进改进?”
大宝的问,让鲍素云犯了难,她问询的目光随即投向杨华洲。
杨华洲也是苦笑,“说起来,我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打理酒楼,新款菜式我心里好几大本呢!”
“爹,既如此那为啥咱家的酒席还是老式的呢?”大宝不解的问。
这时,边上抱着闺女玩的蒋桂玲忍不住笑了,她嗔了一眼大宝:“你呀,问出这个问题可真是呆。”
“咱家,咱爹,并不是谋划不出一桌让人眼前一亮的新式菜肴,而是因为这些过来吃酒席的对象都是家里的亲戚朋友,乡里乡亲们。”
“对于大家来说,老式,传统的菜肴才能让他们觉得实惠,”
“不说别的,就拿咱这边开席前雷打不动的双缸肉丸子肉饼说事儿吧,很多人吃酒席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你要是把肉丸子肉饼换成底下用生菜叶子打底,上面并排码着的四喜圆子,人家吃完就要骂咱家小气,抠门,肉丸子还数着摆盘子!”
“啊?还能这样啊?我还真是不晓得。”大宝挠着脑袋听得一愣一愣的。
“来,你抱着闺女!”
蒋桂玲不喜欢大宝挠头这个习惯,她觉得那样很脏,会将头皮屑啥的全卡进指甲里,于是把闺女塞到他手里让他双手腾不出空去挠头。
大宝接过闺女抱在怀里,便听杨华洲说:“桂玲说的没错,我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没有推陈出新,继续延续着老一套了。”
鲍素云也在边上补充道:“咱这边办酒席,席面上是不可以出现白菜萝卜这些蔬菜的,你必须是大鱼大肉。”
“就算是你三伯家小安成亲,都一样,他家是专门跟孙家买了一头猪去办酒席的。”
卖一头猪?
那就是从猪头到猪尾巴,从猪皮再到猪内脏,那头猪浑身上下除了毛发和肠子里的粪便,以及猪蹄儿上的指甲盖不能做菜,其他全都拿来做菜啦,真是物尽其用!
对此,大宝却只能干笑。
“专门吃大鱼大肉那也腻歪啊,而且对健康也不好……”他说。
这趟夜一是请了酒楼的大厨过去烧酒席,荤素搭配,大家都吃得尽兴啊。
蒋桂玲笑着顺着大宝的话说:“大宝顾虑的在理,爹,娘,我还是建议咱家在保留老式菜的同时,适当的推出一些新菜,凡事都要有人去创新嘛!”
“至于别人到时候是骂还是夸,咱都不要太在意,咱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杨华洲和鲍素云对视了几眼,最后,杨华洲拍了板:“行,那就听你们的!咱五房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这人都有跟风的倾向,指不定啊,咱家还能给村里的酒席带个不错的开头!”
在五房打算要做长坪村酒席推陈出新第一人的时候,大路对面的骆家后院寝房里却很安静,夫妻俩坐在两个摇篮中间,骆风棠刚从望海县城回来,带给了杨若晴四个消息。
这四个消息里,有三个是关乎外面的大事,朝廷下达的政策。
还有一个则是跟这个小家息息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