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说呢?夜一那后生虽说一直都跟着棠伢子,可他就像个影子,我跟他打照面的次数就没两三回,别说互相了解,就连一张桌上吃饭,甚至说话,都没超过三句!”
“她爹,你、你该不会是信不过晴儿他们的眼光吧?”鲍素云迟疑着问。
杨华洲果断摇头:“咋能?晴儿和棠伢子的目光肯定是好的,何况咱绵绵是晴儿的妹妹,看着长大的。她肯定是向着咱绵绵的,毋庸置疑。”
鲍素云松了一口气,“既是那样,那你为啥?”
“孩他娘,我信晴儿他们的目光是一回事,但挑女婿是另一回事。”
“有了上回姜先俊的教训,这回给咱闺女定亲,我要亲自把关,”
“不管咋样,我得找个机会跟夜一那后生好好聊聊,不管咋样也得先接触接触!”
……
鲍素云把杨华洲的想法传递给杨若晴的时候,杨若晴当即就说:“五叔考虑的周全,这是必须的。”
“五婶问下五叔,啥时候得空?我来安排?”
鲍素云坐在一旁暗暗观察杨若晴的神色,心还微微悬着,怕杨若晴会不高兴呢。
毕竟是她保的媒……
没想到杨若晴这样通情达理,还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鲍素云心中感念杨若晴的好,于是说:“你五叔说他啥时候都行,就看你这边安排,看夜一啥时候得空。”
当天下昼,杨若晴寻了个理由,让夜一陪杨华洲去一趟山里。
主要是给他们俩创造一个说话的机会,另外,顺便给骆宝宝捎带点东西进山。
刚好萧雅雪也有东西要捎带给那日松,于是杨华洲和夜一爷俩便顺理成章成了搬运工。
两人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山,如果不出意外,今夜应该会留在那日松的营地过一晚,明日天亮再下山回村。
留给他们这么长的时间去接触,去了解,去打开天窗说亮话,等到明日五叔下山回家,应该就有个决断了。
“虽然我跟夜一那说得很明白,可那小子就是不咋说话,我真有些担心他通不过老丈人的考验。”
夜里躺在床上,杨若晴趴在骆风棠的胸膛,手指把玩着他的衣裳领口,絮絮叨叨的说着。
“根据我这段时日的留意和观察,那小子对绵绵应该是喜欢的。”
“但他就是太被动了,我就没见过那么被动的人!”
“没辙啊,我只能推他一把了,推进洞房了,应该他就啥都懂了吧?”
“可我没想到我五叔这回竟然慎重得不行,还要自己来找夜一谈,夜一那可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能聊出个啥名堂呢?我都有点担心他表达不出来,让我五叔不满意。”
她说了好一阵,都没听到头顶的人有啥声音,于是抬起头去抓他的下巴,“为啥都是我一个人在说?棠伢子你也说呀!”
骆风棠虽然嘴里没动静,但手却没一下停歇。
可不要想歪了,他是在给杨若晴摇扇子。
她这个大肚婆就像揣着两只小火炉似的,躺哪都觉得热,汗就没停过,所以他手里的扇子也自然不能停。
这会子被她抓下巴,他笑容颇为无奈。
换了一只手继续摇扇子,同时捉住她那只调皮的手,“我想先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