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五郎瞪着眼看着骆风棠,眼神里仿佛在说大将军你踹我干甚。
骆风棠假装整理衣物,没有搭理蒋五郎的眼神。
齐星云坐的高,自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大笑着说道:“诸位将领放松些,今天不是要上演杯酒释兵权!”
“七月一日,枢密使等人顺利的拿下了内城,和城中的将领开始了内城的争夺。”
“七月六日,辽国关外援军率领赶到,太宗皇帝亲自领兵,于界河外击溃了敌人,追击十余里,留下了数千辽军尸首。”
“直到此时,所有人都不会认为大齐军队会输。”
“但是傍晚时分,敌军突然率军从小路打进了大齐军营,手持火把直冲大营,敌将收拢残兵败将,大战齐军数个回合,身中三创,血流如注,尤力战不退。”
“太宗皇帝与诸将走散,仓皇南下,才停住了车驾,观望战事。”
“界河之战,太宗皇帝亲率十六万大军,死伤仅仅一万余人,就彻底溃营,大胜之局变成了大溃败,本来辽国孤儿寡母的萧太后的日子很难熬,因为此次大胜,反而权势稳固了起来。”
齐星云笑着说道:“诸将,朕说这些,都是明确记载在官史上的内容,各位以为界河之战败在哪里?”
蒋五郎看了眼骆风棠,把自己的话强行憋了回去,众将领不愿意多言,但是整个北伐,到底错在哪里不言而喻。
“朕呢,把该做的都做了,赏赐一战一发,亲从官监察,骆将军亲自到各营发放,保证赏赐到各军卒的手中。”
“粮草之事,虽然有了些许波澜,但是最终以尊王全家性命和卫王被扣在大理寺而结束。”
“攻城作送来了轰天雷和神威镇远大炮,威力诸位也是有目共睹,不仅是汉人,就连朕也被轰的头晕脑胀。”
“朕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诸位将军,朕有向胜之心,不愿意重蹈覆辙。”
“朕,不想输!”
行百里者半于九十,齐星云面对即将到手的胜利,说不慌,那是假的。
齐太宗亲征北伐的时候,在七月六号那个傍晚之前,谁看到了有失败的可能?
可就是那么稀里糊涂的败了,死了一万多人,二十万大军溃散,导致东线战场,一并受到了牵连。
齐星云非常不愿意看到自己兵败的那一刻,那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为所欲为,必须要向现实妥协,到那时,再想拿方阳,无疑是痴人说梦。
齐星云,他真的不想输。
他其实最近感觉到了大齐军队的一些骄躁的气氛,齐星云虽然自己是个军盲,但是骄兵必败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
大齐的军队,因为接连的胜利,有些骄躁也实属正常,他也不太愿意干涉骆风棠的指挥。
骄兵,那必须是有值得称赞的战绩,才会变得骄傲。
“朕虽然不通军务,但是最近朕在军营多次巡查,发现了一些军卒出入了后勤,甚至把用作火器的火药,拿来捻烟花,这件事骆将军知道吗?”齐星云放下了茶盏问道。
骆风棠惊讶说道:“臣,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