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宏图看着费星纬,疑惑的说道:“你什么时候为大齐南征北战了?你擅杀齐人,充作汉人抵作军功,你还有理了?”
费星纬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这个话题,没办法进行了,韩宏图不太好糊弄。
他赶紧岔开了话题说道:“这里是方阳城防分布图,我亲自画的,你久在方阳,只要看一眼就知道真假,我今晚把你放出城,你按着图走,可以绕过城防,将城防图送给禾将军。”
“这算是我重回大齐的投名状。”
韩宏图拿过城防图好好看了半天,的确如他所言,不似假的。但是他还是摇头说道:“我要亲自去看看。”
费星纬一听,头都大了,低声的说道:“我的祖宗啊!这个时间点,你出去转一圈,万一被汉人发现,你还有命活着回大齐吗?”
“若不是我保了你,你现在早就被汉人抓了,你知道吗?”
韩宏图将图纸放下,一脸淡定的说道:“我本来就已经死了。如果我活着就是违抗圣命。死不死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不能带一封假的城防图给禾将军。”
“万一是你使诈,禾将军求胜心切,中了你的道,更是麻烦。”
费星纬看着韩宏图一脸生死看淡的模样,就一阵来气,拍着桌子低吼道:“你这不怕死的劲儿,我敬你是条汉子!蝼蚁且偷生,我没你这个气节,不得不服。”
“但你以为行军打仗是儿戏吗?禾将军那什么人物?世之猛将也!”
“他拿到城防图不会侦查吗?他不会打探吗?他不会找隐卫的人核实吗?我要是能阴得了禾安易,要是有那个本事,我还在这里跟你磨牙啊!”
没跟禾安易对过线,压根就不知道那种压力。
虽然林安城被攻破,是城墙年久失修,在炮火中自己塌了。
但是费星纬可是结结实实,在林安城和禾安易攻城守城之间,对线了一个多月!
那种压制力,费星纬到现在都感觉到头破发麻,令行禁止的护国军,在禾安易手中,如臂使指!
禾安易谋略,就四个形容最合适,那就是运筹帷幄。
想阴禾安易,他费星纬早就试过了几百次了,从头到尾他就被压着打。
真的要对付禾安易,那除非是大齐的皇帝脑袋有坑,错非大齐皇帝要阴禾安易,否则汉国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谁都不是对手。
“额…”韩宏图这才品出味儿来,这行军打仗他是真的不了解。
但是禾安易了解,禾安易善战之威名,那可是整个大齐都出了名的。
“那我也得看看,才能放心。我不能带一份假的回去,否则禾将军会砍了我的,那个人军纪严明到了发指的地步。”韩宏图还是犹豫。
费星纬看着韩宏图,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这么个犟货!
费星纬无奈的说道:“你是护国军吗?你不是啊,那你怕他作甚?他是个守规矩的人,你和他又不是直属上下级关系,你又不归他管,他只会好吃好喝的伺候你。”
“那光看看你说的西城墙这段怎么样?不看我不放心呐。”韩宏图犹豫的降低了筹码问道。
费星纬终于松了一口气,西城墙之所以薄弱,因为城头上都是辽人和齐人,只有少数的汉兵,被发现的几率很小。
他点头答应道:“行了我的祖宗,给你看看西城墙,你千万不要说话,我给你找一身亲卫的衣服,你好好看看图纸。”
“今晚把你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