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跟翠儿躲到镇郊的一座废弃道观里去做那种事儿,还做了两回,鬼上身了,老项家祖祖辈辈就没出过这种恶心的东西,八成是翠儿那个坏女子给教唆的。
“项大伯,那翠儿爹娘过来跟你家说这件事,他们的意思是啥呢?让你们尽快去下聘,赶在显怀之前把翠儿娶进门么?”杨若晴接着问。
这也是杨华忠和孙氏,以及躲在堂屋后面的小朵最关注的,堂屋安静下来,都等着牛贩子说结果。
牛贩子有些迷茫,道:“这也是我不懂的地方啊,照理说翠儿肚子里有货了,他们应该急着让咱把人娶进门才对啊,可他们却说,给咱家三条路子,一,显怀之前三媒六聘吹吹打打娶进门。”
“二,让金南去孙家沟,给他们家做上门女婿。”
“三,不娶也不嫁,写一份文书按上手印,这孩子生下来是孙家的孙子,跟咱项家没半点干系,也不要金南负责,但咱项家这边得一次性给五十两银子,算是给孩子的抚养钱,不然,他们就去官府告,说咱金南对翠儿行强、暴苟且之事儿……”
“我兄弟和弟媳当时就慌了,兄弟好歹要点脸子,不想惹官司,不想被亲戚朋友乡里乡亲的笑话,而我那弟媳呢,听到有大孙子,也有点动摇,一方面是人财两空,一方面是添丁进口,两人权衡了下,就动了结亲的心,不过还没给翠儿那边准话,只让我连夜过来你家一趟,听听你们的想法……”
听完牛贩子说的这三条,堂屋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好歹还没给准话,好歹还想着先听听这边的主意,杨华忠和孙氏他们心里对项家那边的火气稍稍降了一点。
半响后,杨华忠冷笑了声:“翠儿家这一条条的,说白了,都是冲着钱来的,真要有本事有气节,就自个生自个养,要啥五十两银子?这简直就是拿娃做买卖,太不像话了,这家人咋这样呢!”
杨华忠已经找不到语言来谴责翠儿爹娘了。
孙氏也是差不多的心情,同为爹娘,小朵还只是他们的养女。
可即便如此,他们都是一心盼着闺女能嫁个好人家,顺心的过一辈子,名声更重要。
在金钱跟名声面前,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捍卫闺女的名声。
“正常的爹娘,遇到这种事,通常只有两种选择,”杨若晴嗤笑了声,缓缓开口。
“一,生米煮成熟饭,不忍闺女身体受创,放低姿态来跟男方商量婚事,低调成亲,并训斥闺女婚后洗心革面踏实过日子。”
“二,男方不愿娶,本就是怨偶,女方爹娘会狠狠心用一碗堕胎药来打掉那个本就不该来到世上的孩子,不让这错误继续延伸下去,祸害下一代,然后训斥闺女,让她洗心革面,将来老实做人。”
“显然,翠儿一家都非常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家。”杨若晴道。
孙氏道:“遇上这样的人家,又能咋办?他们压根就不把脸面当回事儿,豁出去就是要逼婚,逼婚不成就讹钱!”
提到钱,孙氏灵机一动。
而跟她夫妻心有灵犀的杨华忠则直接捶了下桌子,脱口而出:“不就是要钱嘛?我记得晴儿以前说过一句话,但凡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那五十两银子出就是了,项家要是拿不出那么多,剩下的咱养家贴上,也要把这事儿给摆平!”
“五十两银子摆不平,只是一个开始!”杨若晴直接否定了杨华忠的提议。
“而且,什么白纸黑字说清楚孩子的归属权啥的,对于别的人家来说或许有用,可对于翠儿那一家人来说压根就没用,因为他们没诚信,签订文书不过是以退为进先把钱搞到手,将来孩子一天天长大,用孩子来隔三差五的找项家,找金南要抚养钱,孩子就是一棵摇钱树,能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