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洲摆摆手道:“往年都是正月十五过完就去了,今年我都拖了十天,偷懒也偷够了。”
“虽说那几个小管事也还不赖,可终究是外人,不是咱自家人,我不放心,所以明日得过去了。”
听到杨华洲的话,说实话,杨若晴真的很感动的。
这十年来,酒楼这块,五叔是她最有力的助手。
从清水镇到望海县,再到南方的秀水镇,甚至荔城……
拿捏不稳到底该派谁去开拓市场和打理酒楼的时候,当别人有些不乐意背井离乡的时候,都是五叔挺身而出。
“五叔,这十年,真的辛苦你了。”杨若晴轻声道,
“没有五叔,就没有晴儿的今天,也没有天香楼的今天,请五叔受侄女一拜!”
杨若晴起身拎起裙裾,对杨华洲这深深拜了下去。
杨华洲赶紧放下手里的茶碗,伸手拉起杨若晴。
“真是个傻丫头,咱俩啥关系?还用得着行这样的大礼说这些见外的话?”杨华洲有些责备的道。
杨若晴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晴儿就是很感激嘛,五叔为了帮我,这一年多来都是一个人在庆安郡,跟五婶聚少离多,晴儿心里不忍……”
杨华洲笑着摆了摆手道:“这没啥,我一个季度都要回来住个三五天呢!”
“再说了,我在庆安郡吃好喝好,你五婶在家里也不短缺啥,借你的东风,如今我们这日子都过得很不赖呢!”
杨若晴微笑着听着,看着五叔眼角眉梢的满足,心里忍不住感慨万千。
同样都是自己的嫡亲叔父,五叔如此真心实意的帮助自己打理酒楼。
而四叔则是欲壑难填,只要给他一点风,他就准能给你掀起大大小小的浪花来。
真的是吃一样的米,养百样的人啊。
当然了,别人怎么对自己的,自己也会相应的回应过去。
对杨若晴而言,五叔,是仅次于老爹杨华忠的存在!
“五叔,你明日去庆安郡的酒楼开始上工,那大宝念书的事情,你跟我五婶商量好了没啊?到底是留在镇上念书呢,还是咋样?”
杨若晴重新坐了回去,问起了这个问题。
杨华洲道:“我也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儿呢,我的意思是让大志就留在镇上的学堂念书,”
“这样他每十天都能回家来跟你五婶还有绵绵小聚一下,你五婶也不会那么惦记,”
“但你五婶却要我把大宝带去庆安郡的学堂念书,虽然她嘴上说是相中了郡里的学堂好,可我晓得那不是她的真心话……”
杨若晴笑着打断了杨华洲的话,道:“我五婶的真心想法是怕五叔你在庆安郡孤单,所以打发大宝过去跟你作伴!”
杨华洲咧着嘴笑,并对杨若晴这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还是你了解你五婶,我也是这么觉着的。”
杨若晴捂着嘴笑。
“那你们最后确定下来了吗?”杨若晴问。
杨华洲道:“你五婶这回是一头犟驴子,我没能拗过她,我这过来跟你这说这事儿,她跟绵绵在家里给大宝收拾东西呢!”
杨若晴道:“那你们打算把大宝安置在庆安郡的哪家书院?除了大齐四大知名学院之一的白鹿书院门槛偏高进不去外,其他的任何一所书院,我都有法子把大宝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