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清来人正是爱妃左妃的兄长,而左妃怀了龙种,正于安胎中。
要是治左大人的罪,势必会让爱妃心情波动,倘若影响到肚子里的皇儿,就不好了。
于是,齐皇压着怒火道:“左爱卿有何言要说?”
左大人道:“陛下,大辽那固然是可恶的,拒绝和谈,还斩杀了来使,这行为固然不可取。可是……”
“左大人!”骆风棠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左大人的话。
“我想请教一下,什么叫不可取?”骆风棠问。
“两国交锋不斩来使,但打了斩了,这不仅是要正式宣战的节奏,更是狠狠打我们大齐的脸面,不把我们大齐和皇上放眼中。”
“以妥协求和平,和平亡。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
“这一年来,我们大齐一直在退让,现在,退无可退,无需再退!”骆风棠铿锵道。
骆风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股强势,果断,雷厉风行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流露出来。
甚至,在他的眼中,脸上,众人看到了一种叫做镇定从容的东西,
一种叫做胜券在握的自信。
齐皇忍不住再次抚掌。
“好,说的好!骆将军此言,正是寡人心中所言!”
“陛下……”
左大人赔着笑,又弱弱的叫了一声。
齐皇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有点不耐烦的扫了眼左大人,“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左大人陪着笑道:“微臣是想说,我也赞同骆将军的提议,这大辽人,就该打,还得狠狠的打!”
“而骆将军,其实方才微臣就想要举荐他挂帅了。”
“因为骆将军年轻有为,是我们大齐军中的后起之秀,之前在南面跟南蛮子和黑莲教的战斗中,更是骁勇无敌,常胜将军啊!”
“只是,微臣还没来得及举荐,他便主动请缨了,可见我们骆将军果真是无私无畏,是国之栋梁,皇上能有此等良将为您分忧解难,”
“是皇上的福气,更是我们大齐的福气!”左大人道,说得唾沫横飞。
骆风棠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因为他听了这么多,都没听到半句实质性的话,尤其是对战术方面的话。
他是在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是怎么爬到了兵部尚书这个位置。
难道,就是靠逢迎吗?
金銮殿的上方,齐皇笑了笑,道:“左爱卿所言极是,身为兵部尚书,朕更想听到你对这次出征的想法。”
左大人点点头,也往前踏出一步,做出思忖的表情,然后道:“陛下您说要将两万神武军拨给骆将军,这个,微臣觉得适合。”
“因为那两万神武军,原本就是精兵,而且还一年来,一直都跟随骆将军在西山那边训练。”
“将与兵同吃同住,建立了默契,骆将军又是驭兵有方的,从骆将军就能看出。”
“所以,微臣觉得由骆将军挂帅带两万神武军出征,很稳妥,吾皇英明。”
“不过,有句话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微臣身为兵部尚书,说白了,不仅要调兵遣将,更要做好兵士们的后勤。”
“这个粮草啊,可关键了,尤其是此时正临近年关,往北,更冷,天寒地冻。”
“想要打胜,这粮草一定要保证稳妥的运送至雁门关下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