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干娘,是真正意义上的仅次于自己双亲的爹娘。
而不像现代的那些乌烟瘴气的遮羞布。
假若当真认了刘寡妇做干娘,那将来杨若晴相当于多了一个娘。
闺女该尽的义务,她不说做足十成,至少六七成是要有的。
而刘寡妇这边,也自然会尽到一个做干娘的职责。
“婶子,这事儿,非同小可。”
“我一个人也做不得主,这样把,我家去后,跟我爹娘,还有棠伢子那说下,您等我消息,咋样?”杨若晴问。
她认了干娘,也相当于是给骆风棠找了个干娘。
首先必须征询他的意见,不能自己大包大揽。
刘寡妇听到杨若晴这话,也点点头:“好,我等你消息。”
杨若晴欣然一笑,两个人又聊了很多京城的事情,关于沐子川的事情,关于这一路的见闻。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走过了这一段路,顺利抵达了长坪村。
此时,夕阳西下,村子里,炊烟袅袅。
“在你家院子门口停下就行了,我自己走回去。”刘寡妇道。
“好的,婶子慢走。”
后面萧雅雪和杨华忠他们的马车也都停了下来,那些搭乘顺风车的村民们也都下了车,正跟杨华忠他们道谢呢。
杨华忠憨厚一笑道:“咱都是乡里乡亲的,这点小事用不着道谢。”
众人再谢,就此别过。
……
杨若晴一行回村的消息,不到一碗茶的功夫就传遍了全村,自然也传到了老杨头和老孙头他们的耳中。
大家伙儿全都过来了,顿时,杨华忠家的堂屋里,坐满了人。
杨华忠和骆铁匠他们拿出从京城带回来的烟丝儿和其他吃食,招待着众人。
孙氏,大孙氏,孙老太和拓跋娴她们这些妇人,则围着杨若晴打量着她的肚子,细细询问着孩子的状况。
问完了孩子,拓跋娴却在人群中寻找着她的孩子。
杨若晴注意到了拓跋娴的,她趁着孙氏一行去了后院灶房准备夜饭的当口,以回屋换衣服为由,跟拓跋娴回了隔壁自己的院子。
然后,她将在京城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拓跋娴。
“风棠的伤势,现在如何?”拓跋娴焦急的问道。
杨若晴道:“娘莫急,已经痊愈了,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脏腑。”
拓跋娴这才把心放了些下来。
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拓跋娴很快冷静下来,眉头轻皱。
杨若晴站在一旁,眼底难掩自责。
“娘,都是我不好,抛头露面,让那个裕王盯上了,风棠是因为我,才被牵累……”
跟自己的婆婆说出这番话,杨若晴是鼓足了勇气的。
拓跋娴听到杨若晴这话,看了她一眼。
“这事,不怪你。”拓跋娴道。
“难道女人长得美,有本事,就要躲在绣楼里不能出门么?”
“是裕王,是他品行不正,不是你的错,晴儿你没有错。”拓跋娴道。
杨若晴道:“可是,棠伢子是因为我,才被裕王陷害,所谓红颜祸水,我还是有责任的。”
拓跋娴道:“娘我也是女人,什么红颜祸水?我们都是品行端正,自重自爱的。”
“祸水,是那些男人,是他们心术不正,才把祸水往我们身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