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她知道陆观弈极为喜欢她,才敢这么做吧?
只是后面这一层意思,镇北侯夫人就不能对女儿说了。
安靖宁静默了好半晌,终于明白母亲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她沮丧地低下头去:“好了,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了。不过是想告诉我,人家又漂亮又聪明,比我强太多了,我就别妄想了是不是?好了,我明白了。”
说着,她泄愤似地用力绞着手帕。
看到女儿沮丧的面庞,镇北侯夫人心疼之余,也松了一口气。
她的女儿,家世相貌样样不缺,配什么样的小子不行,非得在陆观弈这棵树上吊死?那小子再好,可娶了亲,都不能再掂记了,否则害的就是她女儿自己。
白蕊等人见客人都出去了,而且照着规矩是不会再有人进新房了,便去把门掩了起来。
她转头问叶雅茗:“姑娘,您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别看叶雅茗起来得早,可用了早膳后化妆,再等着喜娘来,便已是辰时了。之后三哭三催便又花了快大半个时辰,上轿时已是巳时三刻。轿子在街上饶了半个城,又花了一个半时辰,到这会儿已是申时,该是平时吃晚饭的时候了。
可这么大半天,她就早上吃了几颗汤圆。这会儿肯定是又饿又渴。
喜桌上倒是摆了茶水和喜饼,但那不能吃,这会儿白蕊万分庆幸听了大姑太太的提醒,藏了些点心在荷包里。
她们还在陪嫁的一套银器里放了一小壶合卺酒和酒器,还放了一壶茶水,刚才绕城送嫁的时候青枝就一直跟着那抬嫁妆走,到了陆家后立刻取了那套银器送了过来。
嫁妆是在晒在正房的院子里给人看的。叶雅茗的嫁妆丰厚,少这么一套银器根本没人注意到。
叶雅茗确实又饿又渴,她点头道:“行,你先倒杯茶给我。”
绿萼快手快脚地把叶雅茗用过的那个合卺酒酒器用茶水洗了一遍,然后倒了一杯茶递到叶雅茗面前,叶雅茗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
待她放下杯子,白蕊又将她荷包里的点心递了过来。
叶雅茗取了一块放进嘴里,吩咐道:“先替我把头上的首饰取下来,再打水给我净面。”
担心头饰会掉,周氏给她梳的发髻扎得极紧,扯着她头皮生疼。
再加上头上的金饰足了几斤,还顶着这么沉的东西游了半天街,又供人围观这么久,她脖子都快要断了。
夏嬷嬷连忙上前替她取首饰解头发。
将首饰取完,刚给叶雅茗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就见在外面守门的红叶进来了,禀道:“姑娘,姨太太来了。”
叶雅茗愣了一下,这才想起红叶嘴里的“姨太太”便是齐夫人。
“快请。”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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