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叶雅茗面露嫌恶之色。
去母留子,看来那个孔氏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这孟家一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能养出孟呈炜那样的人,其父母又能好到哪里去?
运儿继续道:“现在孟家的下人大半被卖了。排除那些丫鬟婆子,得用的小厮也就三四个。昨日就有一个叫家安的小厮,扮作货郎来叶家门口打探消息。今日一个叫家旺一个叫家兴的小厮则一直守在咱家大门口;家安前段时间一直在跟一家姓钱的公子打交道,不知道又在憋什么坏水。”
“钱家是个什么情况?钱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叶雅茗问道。
运儿把钱家和钱永寿的情况说了。
钱公子名叫钱永寿,其祖父原是三品大员,只是十几年前就病逝了。钱家几代单传,父亲是个没甚出息的,纳了好几房妾氏,也只剩得了钱永寿这么一根独苗苗,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叶雅茗一听钱永寿是个好色之徒,便嗤笑了一声。
孟家又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不过招不在老,有用就行。如果真让他们得了逞,不说被人非礼吧,哪怕是调戏两句,她往后都不能好好地在京城贵妇圈里行走了,孟家定然利用这事兴风作浪。
看陆观弈在临安那受女孩子欢迎的程度就知道了,京城想来也差不了太多。之前运儿帮她收集过陆观弈的消息,她可知道,当初哪怕陆观弈不是世子,家中还有一个难缠的继母,也有不少贵女冲着他那张脸也要嫁给他。
这些贵女知道当初陆观弈不肯娶她们,反而娶了一个身份卑微的商家女,不定怎么看她不顺眼呢。
孟显宗想要做点什么,被这些贵女知道了,不定闹出什么动静来,不光要在人前羞辱她,还要逼得她在京城呆不下去。
虽说她以后会常住临安,京城这里不常来,但不来与不能呆,那是两码子事。她可不受这窝囊气儿。
正好,她也不耐烦千日防贼。孟家既然不安生,她就一棍子把孟家打死。
至于敏妃和三公主,如果真心护着孟家,想来早已对叶家和她恨之入骨了。就算孟家来害她,她不还手,敏妃和三公主该恨也要恨,并不差这一星半点。
朝廷还需要她制黑茶呢,事情真要闹出来,可不见皇上就一定护着敏妃和三公主。
她对运儿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你去找赞儿,他带来的人里有个叫郑林的,叫他扮作外地商人去接触孟家这几个小厮。就说有一笔能赚几千两银子的瓷器生意可做,勾得他们追着要参与这笔买卖。”
运儿眨了眨眼:“姑娘这是要……”
他隐隐猜到叶雅茗想做什么,不过还是问清楚,免得做得不对,坏了姑娘的谋划。
“下人是没有私产拥有权的,一切都归主人。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走狗,原先孟家又富,他们的身家怕是比现在的孟家还多。”
“以前孟家有钱有势,他们背靠大树好乘凉,又有油水,自然没想法。现在孟家都倒了,他们怕是早就想走了。只是孟显宗用他们顺手,怎么可能放他们走?一方想要跟别人合伙做买卖,急着恢复自由身,一方硬是不放手,你猜猜,最后会是什么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