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昌见侄女就说了这么一个字就不多话了,不由感慨道:“咱们叶家以前,虽在临安城茶行里有些身份,但走出去谁把咱们放在眼里?可现在就不一样了。要是知道写《茶经》、做茶具、制桂花茶的就是叶家人,京城权贵面对咱们时也不会鼻孔朝天了。”
他望着叶鸿盛笑道:“二弟这段时间可得了樊驸马他们的青眼。樊驸马还请二弟去他府上论茶呢。”
叶鸿盛刚才一直沉默着,情绪不高。这会儿听到大哥提及自己,这才打起精神,点头道:“是的。”
“对了。”他看向叶崇明,“樊驸马说,等开春制茶的时候,他想带几个朋友到临安来,看咱们制茶。”
“当然,关键步骤他不看,他就是好奇,想看看茶叶是如何从茶树上采摘下来制成茶的。”
“哈哈,没问题。这是咱们叶家的荣幸。”叶崇明高兴道。
这种人物,可不是谁想结交就能结交的。
智能大师的身份地位虽高于樊驸马,但他是方外高人,叶家与他的交情不好宣扬,外人并不知晓。
樊郁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他们来了必要来府上拜访,也会去临安城的集香楼坐坐。
他们一行人身份都不简单,齐知府和其他权贵都会被惊动。到时候得知他来了叶家,临安城里谁还敢小瞧叶家去?
而这一切,都是三孙女带来的。
叶雅茗见祖父异常慈祥地望着自己,眼见着又开始“夸夸夸”了,她赶紧转移话题,问叶鸿昌道:“大伯,菊花茶在京城卖得怎么样?”
叶鸿昌笑道:“那还用说吗?没货之后,天天有人去咱们那里问还有没有卖。它唯一的缺点就是量太少。”
“明年会多起来的。”叶雅茗道,“我买了个田庄,专门种菊花。”
“哦?”叶鸿昌很感兴趣,赶紧问起具体的情况来。
叶崇明转头看了二儿子一眼,见他自打进门就闷闷不乐,也不怎么说话,就知道叶鸿盛回房梳洗时一定听说了宋易风之事,心情不好。
为了不让他担心,撩开京城的一切事宜跑回家来,他和叶雅茗商议后,就没将退亲和宋易风下狱之事跟叶鸿盛说。叶鸿昌去京城时,对此也闭口不言。
这会儿叶鸿盛听说,哪有不气恼的?他既气恼宋易风的狼心狗肺,又气恼家里人没跟他说吧?
叶崇明暗叹一声,见叶雅茗和叶鸿昌的话已告一段落了,便道:“开饭吧。”
一家人团团圆圆吃了饭。
饭罢,叶崇明和叶老太太把二房夫妻俩留了下来,将宋易风的事情跟叶鸿盛详细地说了一遍。
他道:“宋易风之事,你别怪你大哥,是我不让他跟你说的。他跟你说了,你在京城必然呆不住,要回来。但回来后咱们也做不了什么。不说你,我都没插手。而是让茗儿自己出气。”
“宋易风的处罚前些日子下来了,永远革去功名,流放三千里;因他对皇上和朝廷不敬,属十恶不赦之列,因此永不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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