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韩池的重申和慎重,周沫当然听出话里有话,但她确实没反应过来,“别搭理”的意思。
她一脸茫然,一旁的韩沉接过周沫手里的杯子,主动和韩池碰了一下,“她不知道,我知道就行。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叮嘱他们的。”
韩池点点头,视线再次落在周沫脸上,他说:“周小姐,有些话……就今天我和韩沉讲的,不知道你听懂没有。”
周沫依旧一脸茫然不解。
说实话,她真的很想懂,也很想问韩池,他说的,是指哪些事。
但她又能在冥冥之中感觉出,韩池问的如此晦涩模糊,就是不想让她轻易抓住重点。
“三哥,”韩沉出声打断僵局,“沫沫从小家庭关系简单,一家人,包括她舅舅那边,关系都很和睦,没有经历过我们家里这些糟心事。您这样不深不浅的问,她没法回答。”
“你既然决定和她在一起,我问的这些问题,她迟早要懂。”
“我知道,”韩沉说:“但也要给她时间,给我教她懂的时间才行。”
韩池抿唇,“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周小姐,一定要聪明一些,察言观色也好,待人接物也罢,一定不能出纰漏。”
周沫似懂非懂点头。
桌下,韩沉五指撬开她因紧张而握拳的手,手心与她贴合,五指穿过她的,与她紧紧交握。
温厚的触感自掌心源源不断传来,也给了周沫不少鼓励。
虽然韩池的话她听不太懂,但有韩沉在,就算韩池的话里有无数个坑,她也不怕,她相信,眼前的韩沉已经足够给他撑起一片天。
一顿简短又似懂非懂的晚饭结束。
韩池明日有要事要忙,三人从餐厅出来,在韩沉的车前作别。
“三哥,你还去禺山看老同学吗?”韩沉问。
“不了,等下次吧,这次没什么时间,”韩池说:“怎么了?”
“沫沫舅舅一家就是禺山的,我想……你要解决的话,能不能彻底一点,不能这次处理好了,隔天你一走,那边又有人不安好心,欺负人了。”
“你放心,”韩池说:“我肯定把这事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你这么说,我肯定放心。”
韩池本想催他们赶紧走,脑海里突然又想到什么,他说:“以后姓冯的那里,你也少找。”
“这我知道,”韩沉说:“可是姑姑……”
韩池一脸愁容,他捏了捏太阳穴,“头疼。”
“别想了,”韩沉说:“有些事,姑姑心里未必不清楚。”
“但愿吧,”韩池突然被一种无能为力包围。
“还有,”韩沉又想起什么,说:“之前沫沫的表姐离婚,和夫家闹得不愉快,她夫家是搞饲料的,几乎垄断了禺山那边的饲料供应,你要能想办法,把饲料供应的问题也解决了,等过年我送你一份大礼。”
韩池无奈笑骂:“你小子,得寸进尺了还?拿我当万能工具人使呢,还给我一份大礼,我用得着你给我准备大礼画饼?”
韩沉衔笑:“你既然能彻底解决卡手续这事,饲料的事也一并解决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韩池无奈,“行行行,都帮你解决。”
韩沉:“那明天我是让沫沫二舅他们去找你,还是让他们先回去,等你上门处理?”
韩池:“等我处理吧。不过最近我这儿有点忙。”